“如今北国对我大恒虎视眈眈,还在京中安插细作。”
“与南洲的盟约,若不坚固,怕是难以为继。”
她苦笑一声。
“你说,还有什么,比两国结亲更为紧密?”
凌曦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下了然。
古代,也不是没有将大臣嫡女认为义女,封为公主远嫁的例子。
可如今,那苏诺瞧上的是祁长安本人。
这人选,怕是……
换不了了。
“啧。”谢昭昭不忿地咂了下嘴。
真憋屈。
“凭什么是大恒的公主和亲南洲?”
“怎么不是他南洲的公主,嫁来我们大恒!”
凌曦挑眉看了她一眼:“南洲公主嫁来大恒?”
“如今皇子之中,尚未议亲的可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人。”
“你说,这南洲公主来了,是入陛下的后宫呢,还是……给太子做侧妃?”
她顿了顿,目光直直锁着谢昭昭。
“你可愿意?”
“啊?”谢昭昭一愣,突然有些结巴起来,“与、与我何干?”
第384章 一同入宫,化成灰我都认得!
凌曦忽然凑了过去:“我怎么听说,皇后娘娘为太子择妃之事催得紧,可太子殿下却一直压着。”
她眨了眨眼:“你猜,是为了谁?”
谢昭昭的脸颊倏地一热,随即又撇了撇嘴,故作不屑。
“我志在边关,快意沙场。”
“他太子再好,金尊玉贵,也给不了我想要的自由。”
暖阁内,气氛微微一沉。
祁长安将岁岁抱了回来,幽幽开了口。
“可你,早晚都得面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像是说给谢昭昭,又像是说给自己。
“逃不掉的。”
“你不做太子妃,总要做王妃、将军妻、大臣妻……”
她们的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
谢昭昭脸上的倔强垮了下来,重重叹了口气。
“唉,再说吧,再说吧!”
她烦躁地摆摆手,眼中却闪过一抹决绝。
“大不了,寻个短命鬼嫁了!”
“待他一死,我便重披战甲,天高海阔任我游!”
……
马车内,安神香的清雅气味丝丝缕缕,萦绕不散。
孙姑姑阖着眼,看似在养神,实则心神不宁。
前三个月,祁照月身子轻快,毫无反应。
喜姑还暗自庆幸腹中孩儿乖巧。
谁知一入中期,这折磨人的劲儿才翻江倒海地涌上来。
简直吃什么吐什么,连太医开的安胎药都喂不进去。
太医说了,祁照月这情形,得用一种青果子做的蜜饯才压得住。
那果子酸得倒牙,却是止呕的良方。
可那玩意儿是京中不产。
彩云带人跑遍了京城大小铺子,连个果核都没见着。
祁照月身子一不爽利,那股子娇纵劲儿便变本加厉。
可谁让她肚子里怀的是白家唯一的后嗣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