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的私印,在这文府的湖心小楼里,在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翻了出来!
这便坐实了,白浩那晚,就在此处!
三个月的身孕、湖心小楼、异香!
文斌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
朝着沈晏拱了手:“……沈大人,请便。”
京兆府的差役便在文府附近候着,得了令,立刻涌入的湖心小楼。
文夫人抓住丈夫的袖子:“老爷!老爷,这……”
“爹,娘,查出个私印怕什么?”文媛满不在乎。
“私印只能证明白浩来过咱们家湖心小楼罢了,与文家又有什么干系。”
她小声嘀咕。
“住口!”文夫人猛地回头,厉声低喝,“滚回你屋里去!”
文媛被吼得一哆嗦,委屈地扁了扁嘴。
她还想继续看热闹呢!
文斌反手拍了拍夫人的手背,予以安抚。
女儿说得不错,仅有私印,还不够!
文媛的话自然也落入了沈晏与傅简堂的耳中。
傅简堂闻言展了折扇,对着沈晏轻声道:“这一路走来,我特意瞧了,这府中花园的土,并无新翻过的痕迹。”
他顿了顿,扇子轻摇,目光扫过远处战战兢兢的仆役。
“这些奴仆脸上,也瞧不出半分异样,不似心中有鬼。”
“已过三月,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被抚平……”
“我自有主意。”沈晏神色淡淡,“此事还得请太子殿下出马。”
“恩?”傅简堂一愣,这跟祁长泽又有何干系?
……
夜已深沉。
祁照月在一片燥热中悠悠转醒。
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喜姑,”她声音沙哑,带着未睡饱的不悦,“水……”
无人应答。
寝殿内静得可怕。
她有些不悦,蹙起了好看的眉,声调也拔高几分。
“喜姑?”
“春禾?秋月?人都死绝了?!”
她又连唤了几个贴身宫婢的名字,回应她的,只有屋内自己的回音。
祁照月耐心告罄,一把掀开身上的云锦被。
这些贱婢!
她心中怒火中烧,只得自己起身。
冰凉的地面让她激灵了一下,她突然记起,要穿鞋。
鞋怎么穿?
公主玉叶千金,平时吃穿用度都不用她亲自动手……
她试图自己穿鞋,如何都穿不好,心头烦躁更甚。
罢了,她便汲着走到桌边。
她提起桌上的鎏金茶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水。
水刚一入口,她便“噗”地一下全吐了出来。
又冰又凉,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她面上瞬间漫上浓浓的嫌恶,可耐不住口渴。
“一群废物!”
她低声咒骂,终是耐着性子,强灌了几口。
“待明日天亮,定要将你们的皮一张张都给剥了!”
就在这时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