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子离京城,快马加鞭也得大半个时辰。

足够了。

“务必办妥。”

……

白冰瑶赏菊宴都没去,便匆匆折返。

车夫赵叔满脸莫名其妙,却禁不住她的连声催促。

“快!再快些!”

她整个人缩在车厢最阴暗的角落里,死死抱住自己的双臂。

回府。

只要回了府就好。

只要回了府,她就听祖父的,一步都不再踏出府门。

乖乖地,在府中嫁人。

乖乖地……

她隔一小会儿便问一句:“赵叔,到哪儿了?”

车夫虽奇怪,却也高声应了。

快了,就快了!

她如此安慰自己,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只要不出府,祁照月就拿她没办法……只要她……

突然,马车停了。

外头传来一声沉闷的哼声。

紧接着,是什么东西重重倒地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

“赵叔?”

“赵叔?”

无人回应。

四周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许久,她才壮着胆子,指尖颤抖着,一点点掀开了车帘。

车板上,空无一人。

余光一扫,马后蹄边,似乎躺着个人影。

她心惊胆战地探头望去

是赵叔!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猛然间,眼前一晃。

下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擒住,迫使她张开了嘴。

一碗滚烫的药,不由分说地灌了下来。

“唔……!”

喉咙像是被沸水生生烫开,火烧火燎。

白冰瑶奋力挣扎,双手胡乱挥舞,却被另一只手抓住手腕,反向一折

“咔”

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

她眼前一黑,终是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叔后颈一阵剧痛,悠悠转醒。

“嘶……”

他撑着身子坐起,脑子一片混沌。

怎么躺在这儿?

他目光一扫,官道上空空荡荡,只有那匹马在一旁悠哉地啃着草。

不对!

小姐!

赵叔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连滚带爬地跳上马车,一把掀开帘子。

“小姐!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