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懒懒掀开眼皮,卷紧了身上的薄被:“唔……不去了。”

嗓子有点哑。

浑身都叫嚣着抗议。

“让厨房送些清淡的吃食来。”

“是。”晚照应了声。

顿了顿,又道:“方才郁楼那边递了信进来,小娘可要现在瞧?”

“郁楼?”凌曦微怔。

她将被子往下拉了些:“拿来我看看。”

晚照上前,恭敬递过。

素净的信封,没落款。

凌曦拆开。

里面是两页薄薄的信笺。

她不由“啧”了一声。

程及玉平日里跟曾玉一起,上蹿下跳没个正形。

字倒写得不错。

她目光一扫十行。

眉头,倏地锁紧。

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她猛地坐起身!

“嘶”

腰侧一阵酸袭来。

“小娘!”晚照吓了一跳,赶紧掀开帐子,“您怎么了?”

凌曦急切吩咐道:“洗漱更衣,去郁楼!”

第205章 继续赌

郁楼雅间

“啪!”

竹条狠狠抽在少年背上!

“不识好赖的东西!”

潘叔额角青筋暴跳,又是一鞭落下!

“酒方子!你也敢偷!”

“呜……”潘俊疼得闷哼,身子瑟缩,汗珠滚落。

却咬着牙,硬是没躲。

“赌坊!赌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碰!”

“还有你那群狐朋狗友!没一个好东西!”

“我打死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竹条一下下抽着,留下道道红痕。

陶家姊妹站在一边,眉心紧蹙。

陶婉如攥紧了手帕,脸上血色褪尽,似有不忍,却终究垂下眼,没敢上前。

另一旁。

程及玉与曾玉抱臂而立,冷眼旁观。

少年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他们却视若无睹。

“行了,潘叔。”

曾玉终于开了口,声音没什么起伏,透着点儿不耐烦。

“打死了,酒方子就能自己回来?”

“打死了,桃花渡的那些压着的梨花米露就能卖出去?”

“人都快被你抽晕了。”曾玉扯了扯嘴角,“等凌姐姐来了再说罢。”

潘叔握着竹条的手,微微一松。

总算……

他暗自吁了口气,心头的大石落下一半。

这可是他亲儿子,心尖尖上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