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是深闺大小姐。
他捋着胡子,乐呵呵地一一解答。
真遇到不知道的,他也不瞎编。
就老实说:“这个嘛,老夫一时也说不上来,得回去问问旁人。”
祁长安听了,也不失望,又指着别处问起来。
一老一小,竟格外投缘。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刘神医也没客气,留下吃了顿便饭。
都是些寻常农家小菜,胜在新鲜爽口。
凌夫人又拿出凌曦用家中葡萄酿的小酒。
浅浅的琥珀色,在碗里荡漾。
果香浓郁。
刘神医小酌了几杯,眼睛都亮了。
“好酒!好酒!”
他咂咂嘴,赞不绝口。
“比那些个琼浆玉液,更有味道!”
酒足饭饱。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刘神医拍拍微鼓的肚皮,起身告辞。
“时辰不早,老夫便不多叨扰了。”
临走前,他又拉住凌夫人,凑近低声嘱咐。
无非是些用药、换药、忌口的细节。
凌夫人一一认真听了,连连点头。
“有劳神医费心。”
刘神医摆摆手,目光转向一旁逗弄小鸭子的祁长安。
他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个红枣大小的白瓷瓶。
“来,小友。”
他把瓷瓶递过去。
“老夫与你投缘。”
“这是老夫早年闲来无事配制的解毒丸。”
“寻常毒物,不在话下。当然,见血封喉立刻飞升那种,神仙也难救。”
他捻了捻胡须。
“拢共就三十颗,这些年兜兜转转用掉不少,剩下不多。”
“今日赠你一颗。”
他眼神温和下来。
“愿你呀,永远……用不上它!”
祁长安心头一跳,面上却笑靥如花。
眼睛亮晶晶的。
她伸出白嫩小手,小心翼翼接过,紧紧攥在手心,道了声谢。
那乖巧模样,看得刘神医心头熨帖。
嘿嘿。
他心里偷乐。
瞧瞧,还是女娃子好。
长得好看,嘴又甜,多贴心!
哪像家里那个臭小子……
想起来,刘神医就忍不住想吹胡子。
他一转头,正对上凌曦看过来的目光。
清凌凌,亮堂堂,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袖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