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皇太后跟前。

太后心疼女儿,拗不过,便允了。

这称呼,非他所愿。

秦氏看了眼白冰瑶,心里暗叹儿子真是不解风情。

她微笑着开口:“不过是个称呼,都是同辈中人,唤声哥哥,也亲近些。”

白冰瑶感激地望了秦氏一眼。

沈晏点头,却冷冷道:“都是同辈,为何白小姐不唤秦将军一声哥哥?”

“不唤太子殿下一声哥哥,是不想亲近?”

白冰瑶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去。

沈晏淡淡扫视众人,“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说罢,他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留恋。

秦氏本想挽留,但话未出口,人已消失在门口。

她不由暗叹了口气。

这孩子,真是个木头,听不出来白冰瑶对他的意思么?

沈瀚见状,也顺势站起,“母亲,我也该去工部了,各位慢聊。”

秦氏脸色微沉,这父子俩怎回事?

但很快,她又恢复笑容,对白家人说道:“几位勿怪,他们就是这性子。”

白文德哈哈大笑:“公务为重,自然自然。”

秦氏又与白家人寒暄了几句,见他们告辞离去,这才匆匆赶往书房。

推门而入,她便看到沈瀚正埋头在桌上写写画画。

她眉头一皱,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随手扔到一边。

“画什么画!儿媳都跑了还画!”

沈瀚愣了一下,看了秦氏一眼,又默默将那支笔捡起。

“老爷!”秦氏语气中满是怨气,“你日日不着家也就罢了,连子安的婚事也不上心么?”

沈瀚重新沾墨,淡淡问:“婚事?和谁?”

秦氏被他的态度激得火冒三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还能有谁!”

沈瀚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白家?”

“对,就是白家!”秦氏瞪他,“子安倒好,把人给气走了。”

“气走便气走。”他语调平淡,“母亲定不会同意与白家定亲。”

沈瀚抬头,目光如炬,“子安媳妇是谁都行,就不能是白家。”

秦氏皱眉,不解地问:“为何?可是祖上有仇?”

沈瀚摇头,“并无。”

“那又是为何?”秦氏追问不休。

沈瀚瞥了一眼她:“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何意?”秦氏茫然,一时摸不着头脑。

沈瀚懒得与她多话:“答案自个儿去寻吧。”

“对了,过两日,我要去趟京外的东县。”

秦氏一怔:“去东县作甚?”

那里又没有河又没有桥的。

“听闻东县产的泥不错,干了之后……”

秦氏哪里还听不明白,又是跟汛事有关。

“泥泥泥,一天到头不是水就是泥!你就不能挂心下我与子安?”说罢,甩了帕子离开。

沈瀚一脸莫名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继续提起笔来。

……

刑部

“噗”

傅简堂刚端起茶盏,听闻消息,一口水险些喷了满地。

他猛地转头,看向埋首案牍的好友,眼睛瞪得溜圆。

“令堂,想与白家结亲?!”

沈晏嗯了一声:“有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