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怎么装?

“就是外表清润和善,内里心机深沉。”她话锋一转,“哎呀,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就没发现,自从席秋娘死后,我就再没对你哭过了吗?”

她以为,他会震惊,会愤怒,会不可置信。

然而沈晏只是静静看着她,眸光沉静如水:“有。”

啊?

她有些茫然。

什么时候?

沈晏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神情一本正经,语气暧昧至极。

“榻上的时候。”

“……”祁照曦脑子“轰”一下炸开,耳朵猛地被这话染红。

抵着他的胸膛伸直手臂:“你离我远点!”

沈晏不退反进,大掌握住她抵在胸膛上的纤手,微微收紧。

另一只手顺势一带,将人重新揽入怀中。

“绿茶那又如何?”

他的声音低沉,贴着她的耳廓,像羽毛轻轻搔弄。

“刑部侍郎的位置,白坐的?”

祁照曦心头猛地一跳,仰头看他,瞳孔里满是震惊。

“你知道?!”她声音倏然拔高。

沈晏微微勾唇,眼底却是一片深沉的温柔。

“贺家春日宴,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几分愧疚。

“是我连累了你。”

“你受了委屈,寻我哭诉,再应当不过。”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我是你男人,本该为你遮风挡雨。”

一字一句,砸在祁照曦心湖上,激起圈圈涟漪。

“只是……”他话锋一转,眸光黯淡下来,“明白得太晚。”

沈晏在心中无声叹息。

早知会爱她入骨,当初,他又怎会舍得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定要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捧在掌心,不让她掉一滴泪。

山洞内,气氛一时沉凝。

沈晏眸光深邃,还想再开口。

“咕”

一道煞风景的声音突兀响起。

“咕咕”

又是一声,格外清晰。

沈晏一怔,垂眸看她。

祁照曦干笑两声,试图挽回一点颜面。

“早膳用得早,随母后出门,这……佛门清净地,都是些素斋。”

她撇撇嘴,小声嘟囔。

“我这人,无肉不欢。”

本想着回宫再吃一顿,谁知道碰上这倒霉事。

沈晏失笑:“饿了?”

声音里带着宠溺。

祁照曦眨眨眼,老实点头。

确实饿。

沈晏抬手指了指那条僵直的蛇尸:“我去将那东西收拾干净,给你烤着吃?”

祁照曦顺着他指尖看去,嘴角抽了抽。

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