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夏安禾连我们家的门密码都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我不在的这两个月,这个女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强撑镇定地坐下:“夏秘书是吧,你来有什么事吗?”

夏安禾笑容不变:“司总今天要出差,我来帮他收拾行李。”

说完,她就要往楼上去。

这下,我再坐不住,起身喊住了她。

“夏秘书,邶凌他有洁癖,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了,还是我来吧。”

不想司邶凌淡漠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你,她去就可以。”

而同时,夏安禾也出声:“司夫人不必担忧,您不在的这两个月”

“司总都是我在照顾的。”

第2章

照顾,哪种照顾?

我怔在原地,看着夏安禾熟稔地直接上楼。

心脏像被细线捆绕,又疼又喘不上气。

司邶凌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许别人动他的东西。

身为他的妻子,我也是直到第三年才被允许碰触他的私人物品。

可一个才来了两个月的秘书,就将司邶凌的条条规矩都成了摆设。

这正常吗?

他们的关系,只是上司和下属吗?

我转头看向司邶凌,喉咙有些发紧。

“你不是……不用女秘书的吗?”

司邶凌站起身,手腕上的佛珠碰撞,声音淡淡:“夏安禾不一样。”

不一样。

这三个如同一把大锤,敲得我头昏眼花。

我很想问问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但就在我失神的片刻,夏安禾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了。

她冲我微微一笑,随后便和司邶凌一起转身离开。

那样的姿态,仿佛宣誓主权的炫耀。

我听着大门关上的砰声,心狠狠震颤。

我因为惦记着这次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才特地接了那个任务。

辛苦了两个月,就是为了这几天能休假。

可司邶凌出差连一个字都没和我说,甚至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我喉间发苦。

细细回想,把过往一寸一寸翻烂了。

却还是不知道,自己和邶司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我失魂落魄地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天。

到了傍晚,我给司邶凌发去消息。

【你落地了吗?平安吗?】

但是等了很久,等到我在沙发上睡过去,手机都没震动。

直到第二天早上。

我被冷醒,打开手机,消息框里司邶凌只回复了一个字。

【嗯。】

酸楚再次漫上心头。

我深吸了口气,还没压下。

局里突然来电。

接起就听局长厉声:“小云,休假暂停,现在有一个紧急任务。”

“有一个逃逸了八年的嫌疑人出现在了城北游乐园,马上过来!”

“是!”

我应了声,挂断电话立刻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