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率先反应过来，开口询问。

他一开口，剩下两个愣着的人也反应了过来。

谢晚凝像是受到了什么屈辱，一脸委屈的起身，大步离开。

包厢门打开又大力的合上，顾衡玉扫了一眼，居然没什么想要追出去的心思。

第10章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

三人分别，顾衡玉回了家。

一向会留一盏灯等他的家里，此时黑暗一片，无一丝亮光。

顾衡玉心烦了一瞬，打开灯。

以往会出现在餐桌上的醒酒汤没有，会专门拿保温盒给他留的夜宵也没有。

顾衡玉扫了一眼，移开视线，大步上了楼。

打开卧室的门仰躺在大床上，淡淡的海棠花香时不时飘进鼻腔，全都是夏芷桐的味道。

明明以前也不会在意她做了什么，她平时会穿什么样的衣服，用什么味道的香水，为什么下意识的想法里会如此清晰？

这个充满她身影和气味的房间让他感到厌烦。

顾衡玉起身出了门，在大街上走了很久，越走越心烦，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明明以前也不回家，可从家里出来，突然就变得无处可去了。

他靠在路灯边点燃香烟，尼古丁的味道从口腔涌入，让烦躁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瞬。

手机在指尖转了几圈，顾衡玉打开通许录，看着秘书的电话，迟迟按不下去。

夏芷桐说她签了离婚协议，他根本不信。

毕竟想尽办法刺激自己可以，要是签了离婚协议，她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这些年为了不离婚，夏芷桐什么没做过。

以前只要自己一提离婚，她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无论多过分的要求都愿意做。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签了离婚协议？

顾衡玉这样想着。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为什么不敢直接问，拨通电话前要做这么多心理建设，是在害怕什么？

最后一口香烟入口，顾衡玉捻灭了火星，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秘书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顾总，有什么急事吗？”

顾衡玉听见他的声音，先是下意识的皱眉，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他手指顿了顿，开口询问：“我让你送给夏芷桐的离婚协议书后来去哪里了？”

“夏小姐签完字之后我就送到你办公室了，当时你也在，让我放下就行，是找不到了吗？”

“她真的签字了？”

后面的话顾衡玉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一听到夏芷桐签了字整个人先炸了。

秘书被他吼的愣了一秒，声音都有些结巴：“签了……签的还……挺爽快的，我当时都震惊了一瞬，差点没反应过来。”

话音刚落，顾衡玉一把挂断了电话。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他再次返回了会所。

刚到门口，遇上了要下班回家的谢晚凝。

两人皆是一愣。

谢晚凝抬脚就走，顾衡玉大步上前拽住了她，声音带着不悦：“跟我耍什么脾气？”

从来没被他这样说过，谢晚凝更委屈了，眼泪大颗的滚落下来：“不是顾总先嫌弃我的吗？我们这种人，哪里有资格耍脾气？”

顾衡玉轻哼了一声，软了下来：“我没有嫌弃你，当时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

要是以往，不让他哄个七八次，谢晚凝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但自从夏芷桐走后，她明显感觉到顾衡玉对自己的兴趣没那么大了，以前天天在自己身边转悠，现在自己不出现的话，他根本想不起来。

谢晚凝也不敢再端着，顺坡下驴：“那顾总去而复返是？”

顾衡玉顶了顶腮，闷声道：“不想一个人待着。”

谢晚凝眼珠转了转，轻声开口：“所以是来等我下班，送我回去？”

第11章

这事顾衡玉以前没少做，轻车熟路的将谢晚凝送到了楼下。

谢晚凝道了谢，转身就要走。

顾衡玉一把拉住了她，语气轻佻：“不请我上去坐坐？”

谢晚凝象征性挣扎了一瞬，将人带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