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察道:“禀宗主,云刹几位长老的魂牌,碎了!”
云韵眸光微凝,正要开口,一阵地动,剑光从天而降,红光耀眼,剑气如虹,云岚山巅被人一剑,劈成两半。位于剑光之路上的弟子,也在红色剑芒中或少手脚或缺耳面,更倒霉的,身体断成两截,失了性命。
一道漠然的男声响起。
“云山老狗,出来送死!”
“好大胆!”云韵拔剑,怒波荡起,斗气双翼伸出,脚尖轻点,迎风直上九霄。
却说萧炎解决掉云岚宗的四名长老后,身后碧磷火翼一扇,热浪腾起,几乎是瞬间,他便落在萧鼎面前,冲萧鼎笑了笑,目光停留在萧鼎所坐轮椅上,脸色骤然一沉,急声道:“大哥,你的腿?”
“无事。当初逃亡时被一支附毒的冷箭射中,又拖了几年,导致这腿没了知觉。不过也习惯了,至少能安静的让我想事情和修炼。”萧鼎平静的道,并未因自己的腿而沮丧。
萧炎蹲下身子,伸手按了按萧鼎的大腿,旋即松了一口气,“只是中毒的话,我倒有办法解开,只是大哥你的腿中毒时间太长,也只能慢慢来。”
“大哥,二哥呢?难道……”萧炎没有看到萧厉的身影,心底冒起一个猜测,袖中左掌紧了紧。
萧鼎眉头皱起,“你二哥两年前便动身去迦南学院找你,至今不见归。”
萧炎道:“待了结了这事,我便去找二哥。”
海波东开口:“先进里面说吧!”
萧炎抱拳,冲海波东施了一礼,“海老,这些年多谢您照顾萧家了。”
海波东吓了一跳,佯怒道:“臭小子,和我你还这么生分,再这样,我可要生气啦!”
萧炎笑道:“好,是我的不是。”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进屋。
众人纷纷落座。
溪苏拣了瓜果盘内的一粒提子放到嘴边,牙齿轻咬,舌头一卷,提子入口,顿时被咬破嚼碎,汁水的甜美迸发在口腔之中。听萧鼎开门见山道:“三弟,对于云岚宗,你打算怎么处理?”
煞气在脸上一闪而过,萧炎道:“云岚宗想要灭我萧家满门,我要将云岚宗连、根、拔、起!”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特么都是屁话,他萧炎就是如此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小人,如果没有海波东与雅妃力排众议,强行压下特米尔家族中的反对之声,偷偷接纳和保护萧家族人,萧家就要被灭族了。一切都是云岚宗高层的决定,云岚宗弟子是无辜的?屁!他们萧家无辜的族人也有一大把,怎么不见云岚宗手下留情了?
海波东端起茶碗,用茶盖撇去茶上浮沫,慢条斯理道:“云岚宗在加玛帝国已存在许久,根系深厚,底下分宗不少,如果你真要把云岚宗赶尽杀绝,还得取得一方势力的帮助。”
萧炎恭敬讨教,“哪一方。”
海波东看向东面,轻松吐出一个名字:“皇室。”
云岚宗根系再深,还能深过皇室不成?
萧炎恍然大悟,却道:“我与皇室没什么交情,他们会帮我?”
溪苏笑道:“树大招风,云岚宗这两年太嚣张了,皇室那边恐怕早已升起除之后快的念头,只是碍于山不敢有动作罢了。现今我们主动把刀递上去,他们求之不得呢!”
萧鼎点头,“苏苏说的不错,与皇室商议一事自有我与海老去交涉,三弟你只管负责动手便是。”
萧炎细想了一下,挥挥手道:“那就麻烦海老和大哥了。联手一事不成也没关系,不过是麻烦一点,多费一些时日罢了。”
海波东点头,忽道:“还有一人,你须得注意。”
萧炎皱眉道:“谁?”
“丹王古河!他是六品炼药师,在这个帝国中拥有强大的号召力。倘若他许下厚报,帝国十大强者,他能找来五人以上。”海波东郑重的道。
溪苏嗤笑。
海波东隐有不悦,“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很对。”溪苏鼓掌。
“那……”
溪苏眯起杏眼,不屑道:“炼药师号召力是很大,那也得看人。古河?他便是把十个什么帝国强者都请来,我只要一剑,就能斩杀。”这种等级压制,不要太爽!
萧炎拥护溪苏的话,“苏苏说的不错,古河不足为惧。”
萧鼎侧目,“苏苏现在是什么等级?”
溪苏没有明说,只道:“海老应该知道,斗宗在此地能呼风唤雨,却不是斗者的终点吧?”
海老瞳孔收缩,猛然站起,椅子被他起身力道一推,带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退后,“难道你……”
溪苏一指指天,向上指动,笑容神秘,“我就是斗宗之上的境界,不过具体的,可不能说。反正云山不是我的对手。”
萧鼎道:“三弟,你可要去看看萧家余下的族人?”
萧炎起身,松松筋骨,懒洋洋道:“等我从云岚宗回来再去看。正好报喜苏苏,走了!”
溪苏当即立正站好,竖起军礼,“得令,长官!”
云岚宗就在加玛圣城不远处,以溪苏和萧炎的实力,转瞬便至。此时,云韵才刚得知灭杀萧家余孽和特米尔家族行动失败的消息。
“这就是云岚宗吗?挺雄伟的呀。”云端之上,溪苏摸摸下巴,眼珠滴溜一转,“炎子,退后一点。”
心念一动,脚下离火便到了溪苏手中。
离火饮了溪苏心头血,成了溪苏的本命剑器。虽然没有剑在人在,剑毁人亡那么夸张,然而一旦损毁,溪苏也要遭受重创。而本命剑器在手,溪苏剑招发挥更强,是以即使溪苏已能凝气成剑,也没有把真正的剑器弃之不用。
溪苏悬空而立,离火斜竖,剑尖直指云岚宗。嗡嗡剑吟,溪苏周身卷起飓风,萧炎不得不再往后退。
剑尖聚起血光,溪苏抬手,凌空挥剑,红色剑芒斩向底下的云岚宗。
只听一声巨响,云岚宗山门连着其下高山,一同被斩成两半,不比斩断一块豆腐容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