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我,语气焦急:
“晚晚,你怎么了?”
我却无比厌恶他的接触,想让他别碰我。
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傅厉承的眼睛又红了,他是不爱哭的,至少以前是。
他总是,哭会显得他很懦弱。
可这几天,他哭了太多次了。
好几个夜晚,他都偷偷趴在我床前哭。
把我的手哭得湿湿的,还以为我没发现。
也许我真的是他的弱点吧。
他依旧爱我,可我真的不想爱他,也不想被他爱了。
思及次,我开始翻起白眼,傅厉承立刻去按呼救玲。
医生很快赶到,急忙说:“她这是抑郁症的躯体化反应,我现在先给她打镇定情绪的药剂。”
皮肤一刺痛,有东西缓缓注入我的身体。
那些痛苦的感受如退潮般慢慢消退,我也再一次陷入昏迷。
可在昏迷前,一个计划慢慢在我心中滋长。
8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
对于傅厉承,我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厌恶,也没有表现出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实。
我任然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对他满是爱意,也天真单纯。
等我情绪稳定后,傅厉承又一次将我带到了园区。
那些恐怖的回忆涌了上来,我身体颤了颤,有些想逃。
傅厉承看出了我的害怕,担忧问道:
“晚晚,你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
我摇摇头:“没有,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你不是说要给我看样东西吗?快走吧!”
傅厉承见我笑得正常,点点头,牵着我往一个幽暗的房间走去。
站在房间门口,傅厉承先我一步打开了房门。
那一瞬,我瞳孔皱缩。
铁架上,是我无比熟悉的女人。
程时悦。
她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新伤旧伤遍布她的全身。
一头海藻般的卷发也被剃光了,那张漂亮的脸也被毁得惨不忍睹。
在看到我的那一瞬,程时悦瞪大眼,恨声道:
“你个贱人!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居然还把你带来园区!害我!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冷眼看着她,心中愤恨又无奈。
事到如今,她还在怪我,可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她为什么只字不提?
看来傅厉承很会哄女人。
把我,把程时悦,都哄成了一个蠢货。
“晚晚,我一直留着她一条命,就是想交给你来处置。”
“你说,她把你变成这样,你想怎么报复她?”
傅厉承理都不理癫狂的程时悦,对我语气温柔道。
我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看向傅厉承故作害怕道:
“晚晚不知道,她这样已经很可怜了......”
确实,这样的程时悦,没有多少天可活了。
况且不管我怎么说,傅厉承也不会放过他。
见我这么说,傅厉承立刻捂住我的眼睛向外走。
“既然晚晚不想管她,那我们就出去吧。”
话落,傅厉承关上房门,将程时悦的嘶吼隔绝。
“晚晚,其实我是想补偿你,这些天你都乖乖的,让我特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