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交头接耳的讨论声不断传进沈川的耳朵里,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撕碎了他长期以来虚伪的面具。
我嘴角挂着笑,颇有耐心的欣赏着他狼狈的瞬间。
只是展览还没结束,我准备的高潮绝不是一张渣男贱女的婚纱照!
我拍了拍手,让现场安静下来。
用专业的角度去解析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出自知名的婚纱摄影师之手,构图精美,光线更为照片中的人物增加了美感……”
说着,我看向羞愤到要落泪的季星,轻笑开口:“只是女主角将头埋进男主角怀里,是因为自己知道,小三这个身份根本见不得光吗?”
季星的身子晃了晃,眼泪喷涌而出,转身就想冲出展览现场。
可拉开门,却发现门早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
她不断颤抖,哽咽着对我怒目而视:“宋晚星,你什么意思,是要将我们σσψ圈禁在这里吗?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
她梗着脖子跟我讲法,仿佛她才是站在法理道德制高点的人。
我看着她的失态,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季小姐,你没看邀请函吗?”
“邀请函上明确写了本次展览属于我个人的私密展览,会锁门将没邀请函的客人拒之门外也是白纸黑字写的。”
“能来参加展览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啊。”
她站在门口,手指不停地哆嗦着,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她面色的苍白。
她压根就不稀罕仔细看。
因为她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挽着沈川的手,在我这个正经妻子面前耀武扬威!
我才不理会她的崩溃,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季小姐非要说犯法的话,好像诱骗大额财产才是犯法吧?”
5.
话音落下,季星的表情变得扭曲:“你在说什么疯话?谁诱骗大额财产了!?”
她的表情理直气壮,我一时也分不清她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这个法律仪式。
不过我不介意给她科普一下。
脚步一转,我走到第二张作品前。
掀开白布,接连几十张小照片紧贴着码在相框中。
上面是沈川和季星签署的别墅过户协议,沈川的银行流水,小到几万,大到上百万,全部转到了季星的账户上。
“那栋别墅我们购入时的价格是五百万,这几年因为政策,那块地皮已经被圈进旅游区,别墅的价值起码翻了三倍,再加上沈川给你转的钱,粗略算下来,两千万有了吧?这可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季小姐,你不如想想,如果我告你诱骗大额财产,你会进去蹲多少年?”
季星终于不能再强装镇定,她瞬间瘫软在地,崩溃的大声哭了出来:“沈川,不是这样的!这些东西都是你给我的呀,我没有骗你!我没有骗你的!”
沈川猛地冲过去将她抱进怀中,声音柔情似水,温柔又镇定地安抚着:
“你没有骗我,这些都是我自愿赠予你的,乖,别哭了。”
我环臂抱胸,冷眼盯着他们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等季星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之后,沈川才扭头满眼怒意地盯着我:“宋晚星,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你非得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才满意吗?”
下不来台?
我环视四周,嗤笑一声:“谁下不来台?我是办展人,这些人都是受我的邀约来看展的,我们都不会下不来台。”
说完,我故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干的是上不了台面的恶心事啊!”
我笑的灿烂又残忍,拍了拍手,让工作室的员工们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白布扯了下来。
几百张沈川和季星的亲密照摆满了展览间。
而那层白布就像他们之间的遮羞布,彻底被揭下。
这场婚姻中的不堪,他们两个人背德的感情,彻底被摊开晾在大众面前。
我看着这些照片,眼底的笑意终于沉寂。
拿起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为每一张照片画上了一个四角星星。
“沈川,当初我命悬一线拍下了一株悬崖雪莲,你告诉我,那张照片是我摄影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那样惊险又珍贵的经历只属于我,所以你教我,为定格美妙的瞬间留下记号。”
"你说那是独属我的星光。"
我盯着他,眼底压抑的恨意喷涌而出:“现在,你告诉我,你怎么敢把我的星光给别人!”
6.
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下来,就连沈川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复杂神色。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用最快的速度带着所有人看完他们的丑闻之后就结束了展览,开门放人离开。
喧嚣的展厅恢复寂静,只留下了这场热闹的三位主人公。
沈川护着哭到脱力的季星,那张曾经溢满温柔的脸上如今满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