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离她远点,别让她缠上。”
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她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但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挂断电话,我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当那个愚蠢的农夫。
挂断电话,傅烬敲门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挣扎。
“念安,对不起......我当初......”
我抬手打断他,“傅总,如果是为了工作,请说。”
“如果是私事,那就不必了。”
“我们是二十年的朋友......”他艰难地开口。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
“曾经是。”
“从你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赶我走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傅总,我们现在只是上下级,是合作愉快的伙伴。其他的,不用再提。”
我把话说得很绝,彻底斩断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的悔恨,他的痛苦,都与我无关了。
那是他为自己的愚蠢,应该付出的代价。
9.
一个月后,我从同事的八卦群里,看到了孟瑶的最终结局。
她因为付不起医药费,被医院赶了出来。
她身上的腐臭味越来越重,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
曾经那些围着她打转,夸她香的男人,如今见到她都像见到鬼一样,避之不及。
为了活下去,她开始在红灯区出卖自己。
可她那副样子,根本没有客人愿意碰她。
后来,她染上了毒瘾,欠了一大笔高利贷。
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被人从一辆面包车上推下来,扔在了小巷子里。
被发现时,尸体已经腐烂发臭,据说半张脸都被老鼠啃了。
我并不意外。
这是她自食恶果。
前世,她有机会活下来,是我爸亲手为她切除了病灶,给了她新生。
可她回报我们的,却是冰冷的背叛和残忍的谋杀。
这一世,她亲手掐灭了自己最后的机会。
半年后,天启计划庆功宴。
项目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整个公司都沉浸在喜悦中。
我作为项目负责人,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祝贺。
傅烬端着酒杯走上台,他瘦了很多,眼底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
他先是公式化地感谢了团队,然后,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最后,我要感谢一个人,许念安。”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沙哑,“我们认识二十年,是我...是我弄丢了我们之间最宝贵的东西。”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已经被摩挲得有些掉漆的木头小马。
那是我十岁生日时,他亲手刻给我的礼物。
“念安,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空气仿佛凝固。
我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平静地注视着他。
“多谢傅总的认可。”
“这个项目能成功,是团队所有人的功劳。”
我将话筒还给司仪,随即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桌上的辞职信,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合作愉快,傅总。”
“今天起,我的路,我自己走。”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褪尽,那个木头小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