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轨了?还是我跟别人上床了?结了婚是谁说的谁也别管着谁,你自己左一个右一个的小白脸往家里带我管你了吗?少在人前装得我对不起你,我早说过咱俩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

“……”

陆鹿没闲功夫坐这里听他们翻旧账,敲了敲桌子:“该说的你也说得差不多了,该解释的你也听你男人说了,在座的也都听见了,那视频撑死了是个误会,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你带了人带了头打了我的人,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店里监控有你们闹事的全过程,当然也包括你。”说到这陆鹿才把目光冷冷挪到一旁脸色发白的赵敬宇身上,“敢动手打人之前你就应该想到后果,季让受伤的第一时间我们就留了照片,医院那边也开了诊断证明,伤情鉴定委托书刚刚来的时候也已经让派出所帮忙开具好了,我们会去验伤,加上你之前跟踪我的事情都应该好好算算,听不懂也没事,后续我的代理律师会一并跟你说清楚的。”

陆鹿想起来时阿琳说徐乐清跟季让去医院后跑了个男的:“对了,我店里的监控画质特别清晰,就跟看电影一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精彩,可调解室的气压没来由的低了又低,令人发毛。

“少一个都不行哦。”

说完,她就牵着季让走了。

冰凉的手指捏着他的五指,季让反握住她的手,他跟着陆鹿上了车,和在调解室的那个陆鹿不同,她的手在抖,神情也随之懈怠下来,可又比在医院见到的时候表情要凝重许多。

冷峭的寒风卷携着雨点鼓点似的落在车身,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气,她长舒一口气,心却一点点揪紧:“季让,你下次不要受伤了,好不好?”

她在后怕。

怕得要死。

就如徐乐清把医生的话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复述给她一遍她也还是要亲自跑去问医生,问伤情,问注意事项,以及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她什么都要问,竖着耳朵认真听,生怕自己漏了一星半点。

还有,监控画面里赵敬宇砸向季让的那一瞬间她吓得眼睛都闭起来了,好疼,看着就好疼好疼。

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也不要这个人是季让。

“你知道阿琳说你受伤的时候我多害怕吗?”她垂眸喃喃道,“简直怕死了。”

季让喉结滚了滚:“我也怕啊。”

陆鹿看他。

他一本正经地笑出声,没憋住:“我怕我这张脸毁容了,变丑了,女朋友跟别人走了,不要我了。”

“你大爷的季让!”陆鹿照着他的大腿给了他一拳,“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跟我扯什么瓜皮,谁说过不要你了,你就算一辈子都顶着这个跟猪头一样的脸我也要你。”

季让顿了顿,抬手打开挡光板上的镜子,脸上除了多了点伤肿那么一点,也还好,他合上板,认认真真地开玩笑:“真的很猪头吗?”

“……”陆鹿又想打他了。

季让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赶紧道了个歉:“错了错了错了,不逗你了,我真没事,我下次注意,我保证一定不让自己受伤,也不让你这么担心了。”

他还嫌不够,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

第0033章 洗澡

受伤的这段时间,季让每天都呆在家里,原先还能去店里给陆鹿帮帮忙,现在店被砸了,暂时也没办法营业,陆鹿就陪着他在家养伤。

期间,陆鹿陪季让去医院换过两次药,见过他的伤口,足足一个指节的长度,被黑线缝得横在眉毛上,然后她的脑海里就会自动闪过赵敬宇拿杯子砸他的画面,什么故意伤害致人轻伤可能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都没换来她消气。

外面连着下了几天雨,又冷又湿,去趟便利店回来裤腿都是潮的,让人根本提不起半点儿兴趣,非必要情况下陆鹿索性连门都不出了,需要什么全在手机上下单,送货上门。

这样一来,能活动的地方也就只有家里的这一亩三分地,当然最多的还是厨房,因为季让受着伤好多吃食都要忌口,陆鹿每天就捧着个平板在厨房里研究菜谱,研究甜品,季让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她能记住的基本都记住了,记不住的就用便签记着贴在冰箱、流理台等一些比较显眼的位置上。

短短几天,季让被她养胖了四五斤。

除了体重称上的数字变化陆鹿真没觉得季让胖,她每次睡觉都会把手放在季让肚子上,手感跟之前没差,还是一样紧实,一样有腹肌,唯一可惜的就是她大姨妈还没走,但脸上绷着纱布的季让看着比她可怜多了,她就不觉得可惜了。

不能做,能摸,也讨到便宜了。

无非就是季让忍得辛苦一点。

不过他乐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痛并快乐着,这点小伤痛对他而言不足挂齿,更何况陆鹿都主动帮他洗澡了,再怎么说也是他赚了。

就是第一次换药那次开始,医生提醒他伤口不能沾到水,纱布也不能湿,会滋生细菌导致感染什么的,当天陆鹿就跟着他进了浴室,双手抱胸倚着墙,眼里不带其他任何意思地看着他脱衣服,她就是想看看他怎么洗澡的,会不会把水溅到纱布上。

看着看着陆鹿的眼睛就不受掌控地往下,停在那块紧绷的布料上,不管做过多少次她还是会忍不住感叹他的尺寸。

她的目光过于灼热,隔着距离都能让他浑身燥热,季让不太想让她这么继续看下去,她在的话他可能会把自己憋死。

“其实我一个人也行。”他伤在脸上,胳膊腿啊都好得很。

“我知道。”陆鹿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更没察觉自己的不对劲,但凡她舍得把目光从季让身上分出一点点在旁边的镜子上她就能看见自己的脸有多红,她没所谓道,“你继续脱啊。”

行吧,她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呢。

季让当着她的面把衣服扒了个精光,胯下的东西直直的挺着,他忽略陆鹿吞咽口水的动作,连温度都懒得调,直接打开水龙头让水往身上淋,最好能浇了这团火。

“你就不能把淋浴头拿在手上?”陆鹿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纱布会沾到水了,她直接关了水龙头,把花洒取下来,贴着手臂的真丝睡衣被淅淅沥沥的冷水浸湿,“算了,我帮你洗。”

“我自己来,你刚洗完澡,别把衣服弄湿了。”他说。

“湿了就再洗一遍,而且我已经湿了。”她说得板正,让季让无可反驳。

她卷起袖子,重新把水龙头打开,调好水温,纤长的手指裹着水流在他的脖子、锁骨、前胸揉搓扫过,结实的肌理像火烤的石块,指尖已然是他的温度。

热气氤氲,陆鹿屏着呼吸,她又不是没见过季让这么光着,可今时不同往日,是她不能,她尽量避开脑子里那些不堪的画面,咬咬牙,硬着头皮帮他打沐浴乳。

一时心急,手上动作也跟着加快加重,头顶传来季让的一记闷哼。

她以为他伤口疼。

焦急问道:“是不是又疼了?”

是挺疼的,她这种睁着眼还一通乱摸的手法也是没谁了,比冲撞到底激得她咬他那会儿还疼,还偏偏无计可施。

季让深嗅一口气,试着强压这股膨胀的欲望,他摇了摇头,嗓音极低:“你手劲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