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姜晓宁身形不稳,她此刻腿脚软的像滩泥,要不是用手撑在桌子上,她已经瘫倒在地了。

视频中的声音也清晰的传进在场的每一位宾客耳中。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对他是真心的吧!当初我进入傅氏集团总裁办,目标是傅家太子爷,他季述年给人提鞋都不配,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一来是为了打发他,二来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季家在京市还是排得上号的。”

“季述年那个傻子,没想到他还真对我上了心,我提那种鬼条件他都做到了,真是蠢得可以。”

全场鸦雀无声,只剩姜晓宁讥讽不屑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渐渐的,那些人的脸色开始变化,震惊的,偷笑的,厌恶的,嘲笑的,痛恨的,全部朝姜晓宁的方向聚来。

“你,你怎么敢这样说我儿子,你给我滚,给我滚!”季母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手指着姜晓宁,连话都说不利索。

季父更是气的不轻,指着季述年,满面怒容:“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季父季母实在是忍受不了众人的议论纷纷,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离开了酒店,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丑闻,季家势大,主人走了,客人们也不好留下来,也都纷纷离场。

最后只剩下愣在原地的季述述年,和早就吓得魂魄离体的姜晓宁了。

偌大的会场此刻寂静无比,可是空气却让人喘息不过来。

“阿年,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听他们说的,是宋以棠那个贱人,都是她干的,你千万不能上她的当。”

姜晓宁本就瘦弱,现在情绪波动大,整个人显得更加骨感。

她嘴上不停的解释着,可是脸上的慌乱却恰恰验证视频的真实性。

“为什么?”季述年口中呢喃,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双手紧握成拳,每一根骨节都用力到泛白。

“我对你还不好吗?我的三年时光,就只是你打发我随便找的一个理由是吗?”

姜晓宁早就泣不成声,脸上的妆容也花的不成样子了。

“不要这样说,阿年,你相信我好不好,视频是假的,声音也是假的,我是爱你的,可是我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你,我没有安全感啊,所以我才想出这个三年之约,在国外的三年我没有哪一天不是在想你,我努力提升自己,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稍微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姜晓宁含着哭腔叫喊着,她用手抓住季述年的胳膊,眼神殷切的看着他,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冰冷麻木的眼神。

“在国外的三年里,你究竟是在傅氏还是在读书,我一查便知。”季述年用力拨开紧抓住他胳膊的那双手。

“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吗?为什么不让我查?”

姜晓宁的眼珠心虚到四处乱转,嘴唇直哆嗦着,思索了半天才开口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因为,因为你不能不相信我,你要是爱我就应该对我无条件的信任,而不是听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或者看了一段可笑的假视频就开始不相信我。”

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喊出来的,季述年心中早就有了定数,她在国外这三年到底做了什么已经不需要查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滚远点!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第10章

季述年开着车在城市里乱逛,夜晚的凉意一阵阵侵袭进他的身体里,不知为何脑海里总能浮现出宋以棠那副清冷倔强的模样。

他把车开到她打工的便利店门口,从走出酒店大门开始,心中就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见宋以棠。

可让他失望了,便利店里面只有一个清瘦的男生,他在门口徘徊许久终于进去,走来走去最后在柜台拿了一包烟,付完钱时他装作随口问了一句。

“那个女生呢,她今天没来上班吗?”

清瘦男生只以为是老顾客,想也没想就说:“棠棠辞职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季述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回到车里后只是默默的抽烟,他烟瘾不大,可今夜却烦闷的很,心思乱的像拨乱的琴弦,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拨弦,弹奏一曲噪音。

不知不觉,一包烟已经成了空盒,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当初那个三十平的小公寓。

在门口垂着头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输入密码,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黑,今晚的月色也朦胧的很,按下开关,光亮立马充斥着房子。

季述年的直觉告诉他,卧室里不会有宋以棠熟睡的身影,果不其然,整个房间空空如也,他们曾经一切的物品全部被清空,客厅里原本挂着的画框里是他们的照片,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他和宋以棠那仅有的美好回忆也都消失不见,季述年心中一阵慌张无措,他想哭喊出来,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来来回回在家里走了好几圈,那种无形的恐惧在心中越放越大。

想起最后一次见宋以棠时,他的心中也有一股异样的感觉,时至今日他才明白那是什么。

是告别,没有明确归期的告别。

季述年从那晚以后就开始疯狂的寻找宋以棠,他哪也不去,整天就窝在那个小房子里,祈求着私家侦探能快点带回她的消息。

可是,事与愿违,宋以棠彷佛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一般,他花费了大量的资源,金钱,却始终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信息。

宋以棠干净的像是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一般,季述年甚至怀疑自己是神经错乱,凭空想象出一个人来。

可是那些真真切切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姜晓宁找到季述年的时候,他在家里喝的酩酊大醉,她当初来过这里,记住了大门密码,在敲了半小时门无果后便自己进来了。

她进门后在一地的酒瓶里找到了季述年,他满脸胡茬,一脸醉态,头发杂乱,不知已经多久没有洗过澡了,窗帘紧闭,整个房间更是没有一丝光亮。

似乎是听到动静,季述年用力在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着“棠棠,是你回来了吗?”

可在看清姜晓宁那张脸后大失所望,继续抱着酒瓶子喝酒。

“阿年!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消失这么久难道都是在等那个贱人吗?她到底哪里好啊!”

姜晓宁用力宣泄着,她这阵子很不好过,断了经济来源后,身边的朋友见她犹如见到老鼠一般。

季述年彷佛着了魔,只是抱着酒瓶颓废的目视前方,眼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