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云见他这样客气亲近，嘴角也弯了弯，还走到婴儿车前，一边逗弄小宝一边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会有个会诊，我担心主任忘记了，来提醒下主任。涵涵，你家宝宝真漂亮，像你多一点，倒是不怎么像他爸，看宝宝眼睛，不会长大了和外公一样是个丹凤眼吧？小帅哥，小帅哥，叫袁姨，真可爱。”

袁红云高冷美人人设在男神周海英面前是从来不立的，他相反很能说，和周廷涵很熟稔似地把小宝夸了又夸。

周海英冷眼看着他逗弄着小宝，把小宝抱在怀里，比起稚嫩的儿子，看着反倒更像年轻妈妈。

但是那副画面，他怎么看怎么刺眼。

虽然提醒他的工作也是他的份内事，但是会诊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需要他提前一个小时跑他办公室里来？

他想到被打断的“质问儿子”，他心里就一团火气往上窜！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火气比起他晚上下班回家时，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那是他炒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加上儿子做的青椒肉丝还有排骨玉米汤，晚餐搞定，父子俩坐在餐桌前吃饭，小宝喂饱了奶早早睡下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重提白天的话题，却被儿子单刀直入地说道：“爸，我今天看到袁姐，发现美人就是美人，岁月在他身上好像都没有痕迹，我大学没毕业时，他长这样，我都结婚了，他还是这样，看着倒和我差不多大年纪，性格又好，又稳重，爸，我上次说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袁姐，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周海英听得丹凤眼眯了眯，手里的筷子都覆上了一层薄冰。

他听不下去，薄唇轻启打，断了他：“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媒婆了？还给你爸做？你这么想给自己找个后妈？”

周廷涵感觉到他爸很不高兴，语气又冷又硬，他有些想要退缩，但是已经到了这份上，只能硬着头皮推销袁红云。

“那个，爸，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不容易吗？你才五十不到，竞选美国总统，都会被嫌年轻，你总是要再婚的，袁姐不说是最好的，但说真的很优秀了，漂亮能干，对你真心，而且你都抱外孙的人了，人家可还是未婚。”

“你是哪里看出我总是要再婚的？我年轻就要再娶个女人回家？我是生活不能自理还是没有女人不能过，袁红云怎么样，我和他共事七八年不知道，你见过你几次？这就比我还清楚了？再说，谁好，我就要娶谁吗？你这么急着当红娘，是因为觉得和我住在一起，多洗一个人的衣服、多煮一个人的饭，累着你了？”

周廷涵这下知道他是这么生气了，洗衣服有洗衣机，说做饭，只要他有时间，都是他做。今天他明明已经做好了晚饭，他下班回来还添了个　他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

说起来，其实是他和小宝给他添了麻烦，增加了他的负担，自从回到家里来，家里吃的、用的、还有小宝一切用品几乎都是他买的。

只要他休假在家，小宝也大多是他照顾，现在他反而问他是不是觉得照顾他累，明明是他照顾他娘俩。

他要怎么和他说？实话告诉他：爸，你赶紧再婚娶个老婆吧，这样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家里就不是我们独处了，你有了老婆，有了配偶，那方面也不用忍着，我觉得你这两天身上雄性荷尔蒙实在烈了点，这就是没有女人，房事匮乏的原因啊！虽然知道担心你会不会忍不住会由于太想女人而扑倒儿子，简直是天方夜谭的大笑话，但是担心我会不会受不住而扑倒你，这是真的啊，你不知道，自从你吃过我的奶子后，现在不要说喂小宝都会忍不住假象那是你的嘴在含着我的奶头，就是晚上睡觉躺在床上，回想你埋头吃我奶子的画面，我腿心都会湿啊。

湿过之后，又是无边的罪恶感，下楼扔个垃圾碰到邻居，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知道我在亲生父亲面前脱得精光，让他压着摸乳查穴。

我快疯了，这不是正常的父子关系，这是罪恶的、禁忌的、丑恶的、要被人吐唾沫星子的！要被订在耻辱桩上的！

周廷涵这里纠结万分，不知道要如何劝动父亲，不想却被男人大手毫无预兆地捏住了奶头，那么的突然，那么的精准。

因为太过意外，震惊又疑惑，羞恼又尴尬，奶头被捏住时就完全勃起，很好地被他爸捏住，还捻了捻，他身子一麻，奶水都溢了些出来。

他脸红成煮熟的虾子似的看着他爸，要听他爸怎样解释他这个极为突兀又不妥的动作。

然后他听到比专业声优还要磁性的低沉攻音说道：“爸爸捏你的奶头，你有感觉吗？”

有没有感觉？有没有感觉？！周廷涵真的要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爸竟然捏着他的奶头，隔着夏日轻薄布料，修剪的平整光滑的大拇指极为色情极为不妥地刮着他的乳头！还问他有没有感觉！

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他太有感觉了！他是儿子，他是父亲！他手指捏着的是他的性特征、是他的乳头！这是他可以捏可以问的？

不是已经不需要通奶了吗？！

就算通奶，也是要事先问下他的吧？也没有上来就捏住奶头不放又捻又刮还问有没有感觉的吧？

他现在一肚子的感觉！满脑子的感觉！生理上反应、心理上的刺激、道德的罪恶、理智的抗议，各种思绪在他胸膛和脑海里横冲直撞，他感觉自己都快失去语言能力了，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爸这诡异至极的话。

这不是他谪仙父亲的正常行为，这不是他心目中雪莲般高洁父亲能做出来的行为。

可是，他父亲的手指确实真真切切捏着他的乳头，乳头奶水分泌个不停，都透过衣服沾湿了他的手指，他都没有松开。

他忍不住又要花心流出花蜜来，他当然不能告诉他，所以他听到自己一本正经到有几分做作和刻意的声音平稳镇定地说道：“感觉？什么感觉？有点痛？有点痒？不舒服？不喜欢？爸，你要开玩笑，也换个方式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玩笑开不得。”

周海英的手指松了儿子的奶头，心里有种发苦也有种释然，看，他都这样了，他的小涵都没有多想，丝毫没有把他往禽兽父亲上靠，反而认为他是开了个不太妥当的玩笑。

他知道纯洁单纯如百合花的他是不可能忍受和接受父子乱伦的，不能接受亲生父亲对他有变态心思的，可是亲耳听到他说不喜欢，心里还是抽痛了下，很失望，但是也有种果然如此的意料。

他不仅是个禽兽父亲，还是个恶魔父亲，想要摘取、玷污儿子这朵百合，他太自私太可恶了，他配做小涵的父亲吗？父亲都做不好，还想做他男人！做他老公！真是变态，连是男人的儿子都不放过！

罢！罢！罢！他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唯一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要腐烂就自己腐烂好了，不要拉无辜的儿子入水了，再说，他强取儿子，又置外孙小宝在何地？他要如何面对自己外公和自己妈妈滚到一起？和他隔一辈还是隔两辈？如果他长大后不能接受，因此疏离了小涵，回到他爸爸赵孟凡身边，让视他重如生命的小涵怎么办？

周海英不顾手指上沾到的湿濡，淡淡看了儿子一眼，下定了决心，声音冷而平缓地说道：“你应该不止是不喜欢，而是恶心反感吧，我也一样。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是父子，我们对彼此没有异性的那种喜欢，身体的接触不仅不会带来愉悦，反而会引起极大的不适。你说的袁红云再好，他虽然不是我儿子，但是我对他就如对你一样，没有男人的喜欢，你劝我和他在一起，那么，我碰他，我的感觉就是你说的不喜欢不舒服。这样，你也坚持让我娶他吗？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娘家，那么，就如你所愿吧。”

是呀，如他所愿吧，也让自己泥潭抽身吧。

周廷涵没想到他爸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虽然他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用摸他乳头的方式告诉他，他不喜欢袁红云。

但是，他果然又差点误会了他。

可是，要怎么办，他说的对，他不喜欢袁护士长，他有什么权利和立场要求他必须和他在一起？而且这对袁护士长也不公平、不够尊重。

他不喜欢他，他们走到一起，对他来说，是煎熬，对袁护士长来说也未必就是幸福。

可是，他又说可以和袁护士长在一起，只要他坚持。

他坚持吗？

乳头上还残留着他那微凉的触感，如果他和袁护士长在一起，这种触感是不是就独属于袁护士长的了？

男人是可以做到喜欢和性爱分开来的，所以即使他爸不喜欢袁红云，也不代表他不会碰他，何况他那样漂亮，还没有结过婚，说不定还是个处女，谁又能肯定他不会慢慢喜欢上他呢？

如果碰他，那么袁红云是不会像他那样躺在床上，全身被他的冷香包围，一双微凉玉骨手抚摸过他身躯的每一处，摸过他奶子和小穴的手也会摸袁红云的奶子和小穴？

还会脱掉身上的高定西装，露出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有看过的美好男性裸体？

他的乳房、他的小穴被他看光光，然而他却连他的乳头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生出他的那根大鸡巴长什么样？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他也不知道。一年多前那个意外，在深夜，连灯都没有开，他又痛又慌张，只知道很大很大，什么也没有看到也没有心思去感受。

他身体的秘密都将独属于袁红云，他会压着他、抱着他，阴茎入着他，两人翻滚在只有他妈妈睡过、他都没有睡过的主卧室那张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