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把钥匙是否真的是闻人凌煜掉落在车里的，事实的真相也许只有百里沁知道。

大厦游戏包厢中，这两具肉体还在僵持不下。

“你说，在这座大厦之外的人把喜欢同性的你当作异类，所以才会来这里用钱来找参赛者发泄欲望，可是……你身上这么多的爱痕可是清楚明白的告诉我，你的目标不止我一个。”

闻人凌煜用额头抵着男人的后脑勺，说话的时候像一只寻找猎物喉管的兽，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只对百里沁臣服而对他人藐视，他不记得了。

男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不是被看穿之后的害怕，而是兴奋不已的肉体抽搐，他说：“这里的代号者几乎都是攻，有些被你拍到的那样，在私下里互相解决，当时我在宾馆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会很受欢迎，来投资你的也都是顶尖的富豪，他们的xp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你应该庆幸，在享受性爱的同时还能获得如此巨额的奖金。”

黑暗的环境之下，只有电脑主机的灯光在按照频率息闪着，像在呼吸。

男人能感受到脖子后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钳制住他，汗毛在闻人凌煜说话时被喷吐的热气中竖立而起。

“我怎么感觉你在抱怨？像是想从代号者成为参赛者？”

男人又干笑了几声，笑声戛然而止伴随着空气在喉管抽气的声音回答：“我并不符合参赛者的条件。”

“哦？什么条件是我有而你却没有的？”

“呵，是贫穷。”

闻人凌煜咬牙切齿的啧了一声，说不在乎别人以这样的眼光看待他是假的，表面上越装作云淡风轻，心中便多在乎一分，像包租婆那时调侃他，像家人曾经调侃他，自卑的种子早就在他的心中深中，只是几时会真正的破茧而出，占领他所有的思想和行动，还要等待些时日。

“你这么说是想我再对你过分一点吗？”

闻人凌煜握在手中的鼠标仅仅进去了前段，但鼠标的拱形弧度确实能够很好的进入男人的后庭之中，在宽度最极限的部分卡住了，那一条从鼠标尾端衍生出来的黑色线还连接在主机一侧。

穴口已经被绷紧到露出血色，再往里进一步也许会裂开。

“这么点都进不去……？”

这样残忍的场景男人却觉得爽快，痛觉能让他有一种真正活着的感觉，“你可以再对我无情一些，这点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要是真的让我硬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在大厦中没有人会告诉你的秘密。”

闻人凌煜知道有些秘密对于他来说可能是这场游戏获胜的关键，所以他不会放过一丝一毫有助于获得线索的信息，他在男人股间放置的手，顺着鼠标的弧度用力往里面一推，瞬间，肌肉被撕裂开的声音从两人的下身传来，而男人只是趴着大口大口的喘气，鬓角凝聚而成的汗珠从下颌骨滑落。

闻人凌煜觉得有温热的液体在他的手指上流淌，随后沿着指缝聚集在手掌心中，他知道是什么，但男人的反应给他减轻了罪恶感，又或者说，从120号事件后，他在大厦里对每一位代号者做的事情，都不带有一分的罪恶感，他的情感被冷涔涔的建筑吸走，有温度的仅剩他的身子。

“硬了吗？”

他右手沾满了男人的鲜血，然后绕过比自己还细的腰肢，握住了已经挺立的性器，“看来，你不用回答了，你的身体已经给出了最佳的答案。”

“呵……你自己不也是吗？我们是同一种人，闻人凌煜……杀戮与血腥会让我们变得兴奋不已。”

闻人凌煜狠狠地握住对方的下体，刚刚还在流动的血液在空气中开始变得黏腻，散发出血腥味，他在触碰到血液的一瞬，自己也情不自禁硬了，这是除了与百里沁的交媾之外，第一次知道这副已经一起度过二十几年的身体，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心中嘟囔了一声，明明看见包租婆死掉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反应。

“你知道top吗？”

男人的性器在闻人凌煜的用力揉捏之下，开始发紫，前段一直在充血，但对方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也没有挣扎，只是问了这一句。

“top？”

闻人凌煜当然知道，百里沁之前跟他说过，但他现在要确定对方到底知道多少，王炸都是最后才出的，他不能亮自己的底牌，不然结果只会得不偿失。

“看来你不知道，你跟101号相处这么久，他连个擦边都没有告诉你，真可怜。”男人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

闻人凌煜也没有想要忍着，他拉着鼠标线往外一扯，刚刚没入小穴中的鼠标本体被强制拉了一些出来，红色的鲜血又一次涌出。

“啊……疼…疼……”

“你也会叫疼？”

男人皱了皱眉头，显然这一下，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但倔强的性格让他在紧咬的牙关里又硬生生的挤出了几个字，“闻人凌煜，你如果想要了解top，就要拿到代号者的手机。”

闻人凌煜又冷笑了一声，他确实对top有些兴趣，但又没有那么有兴趣，没有理由去驱使他碰触无法获得利益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去了解这个组织？”

“因为……你最重要的人，是这个组织的其中一员。”

闻人凌煜听见最重要的人这几个字，脑海中的第一反应除了百里沁没有第二人选，男人抓住他的左手，摊开他的掌心，用手指在后庭的血里抹了一下，然后在空白的掌心处写了一个“沁”字。

“你……”

“接下来，就拜托你让我再一次体验痛感带来的高潮。”

闻人凌煜看着手心中的字，被血液所触碰过的掌纹传来干涸的紧绷感，那刺眼的字在昏暗的房间里伴随着黑暗一起流进他的双瞳之中，可百里沁就算是top的成员又怎样？眼前的男人心思细腻又能看穿人心，他现在才嗅出“危险”的气息。

这个男人知道的，好像很多。

视线顺着手心过度到男人的后庭，被血染红的小穴周围有黑色的凝固血液，这里的血让闻人凌煜想到廉租房的楼道墙壁的血渍，都是从一具温热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他抓住鼠标线在手掌上缠绕了几圈，小心地顺着肠壁向外扯动，他每用力一分，手上被线缠绕的地方便发白一寸，力度要精确的控制才能够保证不让线被扯断。

闻人凌煜的额头无数细密的汗珠从毛孔中钻出，他聚精会神地在解决自己制造的问题，这个男人不是他的对手，他不需要对他下如此狠手。

他总是做到如此地步又开始心软。

整个过程似乎很漫长，每一毫米的进展都会让他的手被鼠标线勒得生疼，手掌开始变形，他咬了咬嘴唇，视线而下的那一双腿，在目光可及之处颤抖着。

男人的上半身直接趴在桌子上，与脸颊触碰过的桌面也被染上温热，不光是肌肤所传递的，还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顺流而下，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问：“你被塞过什么？我……我还记得，那些将我视为异类的人，在我的下身塞过很多东西……但鼠标是第一次……”

随着“啪嗒”一声，鼠标被完全扯出坠落在地，只是比想象中更多的红色液体涌了出来，闻人凌煜有些慌乱，但理智在提醒他要冷静，这一次确实是玩过头了，本以为光滑的鼠标表面并不带有任何的损伤，没成想对方的后穴如此小，光是进入就成了最大的伤害。

“闻人凌煜，趁着现在血还没有凝固，你可以进来享受一下第一次作为攻的感觉。”男人的周围放着凌乱不堪的白纸文件，他的脑袋艰难地从里面抬起，闻人凌煜就这么看着他，还有他背上的伤，没有下一步动作。

“怎么？你开始同情我了？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相反，我觉得贫穷才是最需要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