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完人，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有些缺点，方卫国不和自己的逆子争论，“你妈呢？”

自己亲爸眼里只有他亲妈，他亲妈眼里只有钱，根本不给亲爸什么好脸色。

亲妈不待见亲爸，但都过去多少年了，亲爸还不退缩，依旧追着亲妈身后跑。

这家里只有妹妹最爱爸爸，这不小逆妹和哥哥唱反调，“爸，我妈和张姨出去旅游了。”

方卫国：……

他无奈，“怎么又去旅游了？

“你妈一年要旅游三百天，回家就待六十五天，还是等你们放假了才舍得回来。”

方思思觉得自己爸爸太可怜了，他拼命挣钱给他们一家人花，结果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妈妈。

她不忍心看着爸爸看不到妈妈，好心提醒一句，“爸，您现在去火车站，说不定还能追上妈妈。”

方卫国二话不说。

上车，去火车站追妻去了。

等方卫国一走，方母佝偻着背又找上门来了，“宁宁，思思，我的乖孙子乖孙女，奶奶来看你们了。”

见她来了，宁宁和思思赶紧喊外公外婆，阚父阚母拿着扫帚鸡毛掸子走出来拦住了想进屋的方母。

“你怎么又来了？你亲儿子躺在手术室生死不明的时候，你们为了要赔偿不管他死活。”

“你儿子醒来得知你们不管他死活，直接和你们断了亲，每个月按照法律给你们最低生活费。”

“你怎么还有脸来？快走吧，我们阚家不欢迎你，我外孙也没有你这样的奶奶。”

方母被赶出家门，她看着自己儿子儿媳一家住四合院，她却要住在大杂院破房子里，心酸的很。

方父鬼迷心窍和方母离婚，和寡嫂结婚，还将房子过户到私生子名下，结果方父出门不小心摔一跤就死了。

小儿子小儿媳妇不待见方母，但房子被骗走了，她没地可去，便在小儿子家当免费保姆。

自己女儿跑了这么多年也杳无音信，也不知是死是活，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儿子有出息她却享不了福。

她还得回去给小儿子带女儿，她叹了一口气，大儿子不在家，她等大儿子回来再找他。

她可是方卫国亲妈，方卫国作为亲儿子不可能不管她，她走在欢声笑语的大街上，背影有些孤独。

师哥从师父书房出来，他当年举报师父一家，师父没怪他，老一辈的恩怨和小辈无关。

阚青青和她弟弟志不在中医，阚父让师哥把宋家阚家中医传承下去，别让中医没落了。

方卫国开车追到了火车站。

看到了阚青青和张嫂子还没有上火车，他松了一口气，他快步上前，“媳妇，我和你们一起去旅游。”

阚青青：……

他追了她这么多年，她对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热，阚青青问，“这么多年了还不放弃？”

方卫国笑呵呵凑上来，那脸皮可比年轻的时候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可以追你一辈子。”

他将她身上的包取下来主动背自己身上，帮她拿行李，“你们旅游拿行李多累了，拿行李的活交给我。”

阚青青也没赶他走，主要是赶也赶不走，正好旅游缺一个扛行李的人，便让他一起去。

火车轰鸣，他们上火车，透过车窗，可以看见方卫国坐在阚青青身边，火车缓缓向着远方驶去。

（完）

番外 姜明月后续（刘波视角）

“爸！你快管管妈吧，妈又拉屎在裤子里了！”女儿捂着鼻子不满地跑出来，奔向刚回家的爸爸。

刘波伸手抱住跑出来的女儿。

他天天在外忙，很累了，回家就想媳妇孩子热炕头，可谁知姜明月疯病更严重了。

连拉屎拉尿都不能控制，刘波请了保姆照顾姜明月，可姜明月不让外人碰她，只让刘波碰。

刘波每次回家都会给她擦洗身上屎尿，开始还有耐心，次数多了也开始烦了。

女儿长得很漂亮，随她妈，虽然不是儿子，但刘波也特别喜欢她，他让女儿出去玩。

女儿乖乖从爸爸怀里下地，蹦蹦跳跳去找小伙伴玩，刘波没有立刻进屋给姜明月收拾。

而是站在门口，从兜里掏出了云烟，抽出一根放嘴里咬着，他拿出打火机点燃。

“啪”的一声，火星子快速燃烧着其中烟草，刘波深呼吸一口气，才咬着烟进了屋。

屋里一股尿骚屎臭味，刘波乡下人，种地没少和大粪打交道，闻惯了臭味，此刻也忍不住恶心想吐。

姜明月拉屎拉尿到处乱跑，还将屎尿从裤兜抓出来摸的到处都是，连墙上床上都有。

刘波有些烦了这样的日子，他不过是几天没回来，她就把自己糟蹋的不成人样。

头发乱糟糟的沾着屎，脸上也有屎，嘴上也有……刘波看不下去了，他狠狠抽着烟。

拉着姜明月的手，将她拉到院子里，水缸装满了水，他直接拿着水勺将冷水从她头上淋下。

入秋了，天气渐冷，这一勺勺冷水淋在姜明月身上，她冷的瑟瑟发抖双眼都清明了不少。

“冷。”姜明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