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都在这里看着,你好好想想,这里这么多人,张嫂子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

“是你突然走到我和张嫂子面前抬手要打人,张嫂子是正当防卫才拿砖头砸你的对吧。”

“再说了,你诅咒我干嘛,我可没打你,我打的的是……”说到这,阚青青心虚。

她目光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方卫国,只见他额头都破了,又红又肿还流血。

方卫国真枪实弹的操练过,普通人根本近不了身,阚青青打方卫国的时候,以为他会躲开。

谁知道他跟二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就任她拿着砖头,将他额头给砸破了。

她问他为啥不躲?

她说话的时候一股酒气,这是喝了不少,怪不得今儿这么横,敢捡砖头打人。

方卫国从她手中夺过砖头,扔在了没人的角落,将她手上的灰尘轻轻拍掉。

他说,“我要是躲开了,你摔在地上磕着了怎么办?你来月事的时候都会疼哭。”

“摔地上有个好歹,你不得把房子给我哭塌了,再狮子大张口要我赔偿你十套房。”

“我最近有点穷,你也不给我发点工资,也不给我零花钱,我可赔不起。”

阚青青推开了他,嫌弃。

她以为打他,她会高兴,可真下手了却一点都不开心,打伤了,还要出医疗费,不划算。

还不如让他健健康康给自己当牛马,二十四不停歇挣钱给她花,喝酒误事,失策了失策了。

她可不想明儿方卫国请病假,不去上班,他不上班,自己收入都要少大半,亏了亏了。

所以事情说来说去,还是方母先动的手,不管什么身份,先动手便是不对。

儿媳妇打婆婆,晚辈打长辈,都是大逆不道,原本街坊邻居站在方母这边。

听阚青青说完。

纷纷指责方母不对。

方母却不认为自己错。

她觉得婆婆打儿媳妇,长辈打晚辈,都是天经地义,她这是教他们怎么做人做事。

按照传统,她教他们,他们应该感恩戴德,最好跪在地上,给她磕三个响头。

知道儿媳妇那嘴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生怕街坊邻居误会,她赶紧解释。

“阚青青,我打你,是因为你恶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把我好好的女儿骗给杀猪匠。”

“如今她给杀猪匠生了孩子,杀猪匠不认,不仅诬陷她生野种,还和我女儿离婚。”

“是你这个当大嫂的害了她。”

“她如今刚生下孩子,还在你家坐月子,你不想法子去弥补她,还让她天天吃素。”

“她在坐月子,你连肉都舍不得给她吃,她吃不好,连奶都没,没奶孩子就饿得哇哇大哭。”

“阚青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觉得卫玲是累赘,你故意不买肉不给生活费,你就是想法子逼走她。”

“现在好了,我女儿不见了,她要是想不通跳了河,你就是杀我女儿的杀人凶手!”

阚青青打了一个酒嗝。

站着太累了,她扯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道。

“妈,我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我不给小姑子吃肉,小姑子抛下孩子跑了?”

方母就是这个意思!

是这意思就好,那阚青青实在是太有理了,说起话来理直气壮,根本不怕人多势众。

“今儿街坊邻居都在,我家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方卫国出车祸,腿废了,如今都还没养好。”

“别看如今能走路了,在家慢慢走两步还行,但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目前出去找工作不行,家里也没有一个人上班,全靠存款和我出去借钱打零工维持家用。”

“方卫国在运输公司开货车,这事大家都知道,出车祸后,便把工作给了小叔子。”

“小叔子要了他大哥的工作,不养家,觉得我们一家子是累赘,闹着分了家。”

“分家后我们就得一套房子,连存款都没有,妈你还要求我们每个月给二十养老钱。”

“不给。”

“就去告我们一家。”

“小叔子有能力不养亲妹妹,却要嫂子养,我看小姑子可怜,也同意他们母子进门。”

“不用她干家务,让她专心坐月子带孩子,好吃好喝养着,是我不想给她肉吃吗?”

“是我买不起肉!我自个都吃不起肉,还在院里种了菜,就为了省些菜钱。”

“我也知道小姑子坐月子,为了给小姑子吃肉,我让方卫国去找小叔子借我们家一点钱。”

“可人家小叔子说,他对象要两千的高价彩礼才肯进门,他如今要攒彩礼钱。”

“没钱借给我们,让我们自个去想办法,我们怎么想办法,方卫国三天两头还要去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