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那样的能力让她直接成为清北的大学生,他觉得阚青青这是无理取闹。

阚青青说,“没错,这就是无理取闹。”说完她也不解释,洗完脸就接拿着盘进了屋。

凌晨太阳刚升起,天气并不是太炎热,冰凉的水洒在皮肤上,洗去身上薄汗,让人舒服很多。

方卫国跟着她回了屋,“养孩子和读大学是两码事,阚青青,你不要其混在一起说。”

阚青青将盆放在三架子上,又将洗脸挂在绳子上,“喜欢,不代表能拥有懂吗?”

“我喜欢故宫,难不成我就可以占为己有,方卫国,这句话我现在还给你,不要闹了。”

“你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领了。”

“到时候你要养你妹妹,还是养你外甥,我都不阻拦,我阚青青就算没你,也能活得好好。”

见她每次都用离婚威胁,方卫国也是无奈,拿捏住他命脉,“我这不是和你商量。”

他晚上挺努力,可是阚青青再也没怀上孩子,说明他不可能再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所以……

他确实动了心。

阚青青坐在桌前。

拿起雪花膏对着镜子擦脸,“你与其想着给别人养孩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多挣点钱吧。”

“家里存款花得差不多了,如今家里又多了两张嘴要吃饭,很快就会揭不开锅了。”

阚青青管钱,收支方面方卫国都没有过问,“几千块都花完了?”跑车和赔偿有不少。

“你和月月做手术、住院以及后期营养费等等就花了不少钱,每个月给爸妈二十。”

“姜明月收养儿子,家里有八张嘴等着吃饭,都没有出去工作,那点钱早就花光了。”

当然。

没钱是忽悠方卫国。

实则存款全部被阚青青全部投进了座机里,毕竟这钱是方卫国免费赠予她个人,而她怎么处理是她的事。

他腿废。

她暂时用存款养家。

以后方卫国好了,还得出去工作还她钱,关于这一点,方卫国没有任何意见。

“那我出去找点事做。”方卫国如今能走了,但开车还不行,又不能剧烈运动,找什么工作让他有些犯难。

阚青青没意见。

她拿起梳子梳头发,“我和张嫂子出去找了一份工作,在车站给人看店,每个月十块钱的工资。”

“你外甥晚上一直哭,吵得我都睡不好觉,为了不影响我白天正常上班。”

“我就不回来了,晚上我就在店里睡,要是生活费不够,你找你弟弟借点吧。”

“家里四个孩子上学,学杂费班费铅笔本子都要钱,借了可能要等手头宽松了再还。”

头发烫卷了,根本不用特意去打理,到时候去理发店洗头的时候,让理发师吹个造型就行。

媳妇找工作的事,并没有和他商量,方卫国问,“你找什么工作,是正式单位吗?”

“你一个女人大晚上在外面住不安全,到时候我去接你下班,孩子并不是夜夜都哭。”

阚青青拿出口红。

对着镜子涂在唇上,“现在工作紧张,上面宣传大家搞个体,正式单位工作哪有这么好找啊。”

“我们给私人看门店,孩子会不会夜夜哭,你在家里多睡两天不就知道了。”

阚青青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盘猛地起身,“我先不和你说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阚青青快步离开。

方卫国将孩子塞给姜明月,让她帮忙照看一下,便追了出去,他担心自己媳妇被骗。

张嫂子看着方卫国跟着阚青青来到店里,她小声问,“你干中介的事告诉方卫国了?”

“没有,我只是告诉他,我帮别人看店。”阚青青创业,并不想让方家人知道,才找了上班的借口。

要是方家人知道了,怕不是天天来找她要钱,做人得低调,她可不想别人举报投机倒把。

张嫂子表示明白。

她也撒谎找了一个工作,也没有告诉家里人阚青青创业的事情,这年月熟人见不得身边人发财。

见身边人发财,就想上门打秋风借钱,要是占不到便宜,他们心里不舒服,就去乱举报。

方卫国在店里看了一圈,对于中介这个词其实很敏感,这和投机倒把没区别。

车站鱼龙混杂,怕他们两个女人有危险,他就光明正大待在店里,给他们撑场子。

阚青青赶他走,他都不走,有客人来了他也主动招呼,中介这行没有什么门槛。

能说会道有资源信息差就行。

方卫国帮阚青青成交几单,还额外接了一些其他活,有人做个体联系不了货车,问有没有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