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跟你交代什么吗?”

8

律师摇头否认,说只是老朋友相见。

沈蕊面露疑色,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和赵集是大学舍友,10多年的交情。

工作之后更是配合默契,大杀四方。

这五年,赵集和许多朋友都断了联系。

唯独律师,两人还是有些交集的。

这世上若还有谁能帮赵集,只能是律师。

看态度他明显不愿配合,那就只能逼他一把。

“赵集失踪,我怀疑是绑架,你现在不说出你们交谈的内容,之后就只能去跟警察交代。”

沈蕊直视律师,自信一笑。

律师依旧冷静。

“作为合法公民,我一定会全力配合执法机关办案。”

“进来时我听到有员工在讨论,赵集当初被锁在了这间清洁室。”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希望沈总到时也和我一样坦荡。”

沈蕊脸色一僵,软化了态度。

“我没想故意找你麻烦,现在联系不上赵集,我实在是担心。”

“只要他平安就行,如果你知道他在哪儿,请别瞒我。”

律师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叹气。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应该不会太平安。”

沈蕊一听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律师将赵集身患癌症,委托自己给儿子设立基金的事情,告诉了沈蕊。

这是赵集当初的交代。

儿子将来要养在沈蕊身边,若沈蕊有其他孩子,不愿供养儿子了,可以提前支取部分基金内资金,作为儿子的抚养费。

癌症的事赵集本想先瞒着,但他替兄弟不值。

他想看看,赵集爱了十多年的人,究竟还对他有没有感情。

沈蕊听了律师的话,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癌症?我怎么不知道?”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的相遇,赵集当时脸色煞白。

还有将他关进清洁室那天。

她用的力气并不大,但赵集却挣脱不开。

现在细想,很多事情早有预兆。

还有钻戒。

医生说是赵集住院后留下的。

以他的性子,只是被包砸破了头,包扎一下就会离开,不会住院。

沈蕊感觉四肢发软,跌坐在椅子上。

律师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

“肺癌晚期,试过靶向药,但产生了排异反应,没多少日子了。”

9

沈蕊不愿相信,但越回想,证据越充足。

突然消瘦的身体,经常出现的药瓶,夜晚忍痛的低吼。

所有线索连成串,告诉她,这就是事实。

她瘫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在苏声的搀扶下挣扎起身。

“他是什么时候查出肺癌的?他怎么能抛下我和孩子离开?”

律师摇了摇头。

“我们那天没有交谈太多,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我进来时,听到你们同事的一些谈话,估算了一下他的工作强度,以及需要参加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