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希见他手上也没有拎着什么,便放下手机,径直地走上前来,抬手随意地抹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汗,“跑着去的吗,你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我又不会催你。”

郁庭知心说你当然不会催,你会干嘛,你只会想那事儿。

做做做,一顿晚饭就让你得逞了,高兴了吧。

他从口袋里把买来的东西塞进裴希手里,“我去洗澡。”

是一个四角尖尖的硬纸盒,裴希打了一眼,没怎么看清楚,就捕捉到俩关键词,超薄,大号。

“我买小了吗?”裴希直到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颠颠儿地追在郁庭知身后,半玩笑地追问:“你怎么不直接说呀,我刚问你买多大你又不回答我……哎,男朋友,说话呀!”

“我要怎么说呀,女朋友。”郁庭知也是气笑了,扯着嘴角扭过头来,学着她的语气回答:“我要说我的几把很大,中号放不下?”

“……”

行,裴希就知道说不过他。

但看他热得耳朵都红了,裴希又觉得她男朋友还真是好可爱一人。

她伸出手去想抱他,郁庭知躲开:“干嘛,我一身臭汗,不嫌脏啊。”

“反正等下也要出汗的。”

裴希却执着,刚洗过澡的皮肤清凉又干爽,和他滚烫的黏腻几乎形成两极,环在他的脖颈上。郁庭知不想把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弄得黏糊糊的,就连抱她的时候都特地避开了衣摆下面晃荡的真空,只搂着她的腰,好笑地说:“怎么这么不挑啊,没洗澡都可以吗?”

“你不是起床就洗了吗……”

“这不是又出汗了吗。”

“哦……”

裴希嘴上应答,手是一点儿没动,一双眼睛就往上看,目光勾着人,偏偏还显出一股敢作敢当的坦荡,睫毛晃晃悠悠地上下扇动,好像真能刮起风来,催促空气往郁庭知的方向流动,“那你亲我一下再去。”

“……”

郁庭知都有点忘了裴希以前是这么会撒娇的人也许这根本都不是什么撒娇,她不一直都这样么,在这方面简直直白得可怕,什么撒娇不过都是他自己的脑补而已。

但只是亲一下而已,这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吗,郁庭知被裴希这样盯着看,甚至觉得她要得太少,她就是要骑在他脖子上要他给她舔出来,那都是可以理直气壮的。

“行。”

他认了命似的叹了口气,就忍着那股黏黏糊糊的感觉低下头去。

可他们已经憋了多久,双唇相触的瞬间,郁庭知几乎是整个意识都与肢体的动作断连开,他将舌尖顶进女孩子的口中。

这一刻,甘霖终至。

他们之间分不清楚谁更主动,裴希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后颈,张开牙关迎接他的攫取,鼻息断断续续,而又悱恻缠绵。

她感觉到身体被抱起来,握在她腰间的双臂在不断收紧,挤压两人之间的空气,在某个瞬间,裴希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的皮肉和骨骼已经连在了一起,共享着同一颗心脏。

停不下来,不可能停下来,洗澡的事情转眼就被抛之脑后,郁庭知甚至就连卧室都没有回,直接将她压在了一楼的沙发上,整个身体犹如进入到战斗状态的狼一般弓起,唇舌同她接吻,小臂紧绷着,掌心握住裴希的双乳,隔着衣服,熟稔地用拇指指腹去推,去挤,去挑逗。

这不过就是郁庭知衣柜里随手拿的一件T,棉布质感有一点粗,触感和郁庭知的指腹完全不同。

裴希只剩下鼻腔呼吸,只觉得仓促又忙乱,憋得眼眶都红了,郁庭知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头一偏,将整个吻的终点落在了她的嘴角。

“哈啊……”

她的喘息急促,夹着似是而非的哭腔,娇得让人心坎发酥。

郁庭知左手直接从衣服里伸进去揉,左右两侧的触感顿时产生出诡异的区别,裴希轻轻地“呜”了一声,脸颊上就被郁庭知带着汗的鼻尖画出一道微凉的水痕。

“叫得真浪,我们小乖的小逼是不是都湿透了。”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叫她小乖,裴希本来就是隐忍着那股快乐,被他这么一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你干嘛……干嘛这么叫……”

自从离开厘城,裴希的生活里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高中的时候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当时只觉得是显得太稚嫩,让她难为情,后来裴希逐渐能够自己独当一面,才明白她只是不喜欢那个被 ? ‘乖’字背后捆绑的含义,后来就对这两个字没了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

可郁庭知叫出来感觉不一样。

毕竟这两个字在他那里从来都不是所谓乖巧的枷锁,他打从第一次叫出小乖,就是调侃更多,随之而来的,就是在炎热中的一系列,象征着叛逆与荒唐的冶艳。

在身体的记忆中,郁庭知口中的小乖早就被赋予了更加旖旎的颜色,与乖字本身的含义已经没了关系,变得更像是情人之间抵死缠绵间亲昵又瑰丽的一抹。

“想叫。”郁庭知侧过头去咬她耳朵的软骨,下唇在她的耳道口不断地磨蹭,“就喜欢我们小乖顶着这样的名字,求我操她的小逼。”

“……呜,不要说了。”裴希羞得双手捂住眼睛,“这么多年了,你这么嘴还是这么坏!”

“我嘴再坏,架不住我们小乖还是喜欢亲啊。”

他简直恶劣极了,一边在她耳边各种荤话,手还将她的奶儿揉得颤,一双眼睛大剌剌地注视着她春潮蠢动的神情,盯得人眼眶都发烫,“是不是,惦记我好久了吧?”

裴希才不想跟他磨嘴皮子,泪眼婆娑地盯着他:“那你别去洗澡了……”

得,现在还想着他要去洗澡的事儿。

郁庭知看她那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明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泪腺发达的女的,还是十年如一日地忍不住着她的道:“那你说想要,我就不去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小姑娘双唇委委屈屈地嗫啜,唇瓣被咬得通红,还粘连着点不知道是谁的唾液。

郁庭知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和她吻了一会儿,唇舌纠缠的过程中,听见她含含糊糊地说了声“想要”。

他彻底放弃洗第二个澡的念头,伸出手到茶几上把套够了过来,从拆封到佩戴,毫无阻碍。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