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本来已经克服了自己心里那点儿为数不多的羞臊,本身也不是扭捏的人。她想要和傅祈弦黏在一起,特别是受伤的那几天,一点点疼都能撒娇让他抱着自己工作,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他。

傅祈弦也从来都纵容她,只是界限还一直守着,她不过来,他便一直等着。

杜虞不理解他这样的想法,小声地嘟囔,“你怎么,一点都不像是喜欢我的样子嘛。”

傅祈弦听见这忽如其来的荒唐结论,气得笑起来。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酒窝,“都瞎说什么。”

“前几天是担心你的伤没好齐全。现在只是担心会让你觉得突兀。”傅祈弦耐心地解释,两个人角色的变换时间太短,他依旧是和以前一样要把她护在玻璃罐子里头的惯性想法,自然在亲密的事情上。

即使欲望已经无法抑制地攀爬过神经,也还是竭尽全力地忍耐着。

杜虞突然有些讨厌他对她因为在乎而过分正人君子的模样,赌气地说,“那你别亲我,别碰我。什么都要我主动,老木头!”

傅祈弦听见她这样直白的控诉,心里头倒是慢慢地给自己解掉那层厚重的枷锁。

像是极其挣扎里,选择了,她也希望见到的,作为一个男人的本性。

他垂眸笑起来,喃喃自语似的,音调若有似无地晃过杜虞的耳边。

他说。

“那可不行。”

杜虞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问他,就看着面前的傅祈弦抬手用温热的脂腹刮了刮她的唇角,随即又摸了下她的脸颊,“哥哥陪你?”

好似在确认,一件极为郑重的事情。

他的语气低哑而温柔,缓慢地吐字,好让她听个清楚。

杜虞感受到他的变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只是下一刻,她就觉得,这个时候还不趁着傅祈弦松口,早点逼着他把作为哥哥的思维脱掉,换上男朋友的想法。

以后就更加难说的动他。

因此她很快地点点头,两只胳膊都挂在了他的肩上,小声却又理直气壮地哼哼,“要。以后也要。”

“哥哥,你现在是男朋友诶。”她提醒,“不要总是还用哥哥的思维想事情嘛。”

傅祈弦听见她没脸没皮还全天下她最有理儿似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半晌。

他低低地笑出声。

傅祈弦的声音慢条斯理,像是驳回她的话,又像是在哄她。

“鱼鱼。从你十岁开始做了你的哥哥,到现在。”他声音里的笑音很重,“也有十二年了。”

“嗯,所以呢?”杜虞不解他提及这件事情的用意,“又不是亲哥哥。”

傅祈弦被她逗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习惯了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这些事儿,要给哥哥点时间,嗯?”

“可是,我喜欢你主动一点,哥哥。”杜虞说,“而且我喜欢你,自然对你所有的亲近都是欢喜的。”

小姑娘的话语简单明了,直白又没有弯绕,明晃晃地把自己对他的依赖都说了出来。

“是么。”傅祈弦轻声,只不过。

他似乎并不是要一个答案,因为她早就已经说过了。

傅祈弦搂住她躺好,脱了鞋也上了床。

他伸手摸到床头柜上一排的灯光开关,五指用力,便把所有的大灯都关上了,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还柔和地亮着昏黄的夜光。

【两千七百珠加更】触碰(1)H

VIP病房里的床比普通的要大一些,但傅祈弦一上来,床上的空间便瞬时变得逼仄起来。

杜虞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地叫,“哥哥。”

傅祈弦嗯了一声,看着她亮晶晶的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随后弓下身,温柔地亲了亲她薄薄的眼皮。

“喜欢哥哥,这样亲鱼鱼吗。”

直白得露骨的话语,杜虞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似的,声若蚊蝇地应,“喜欢的。”

傅祈弦笑起来,往下亲吻过她的鼻尖,而后是耳朵。

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烫得杜虞微微瑟缩了一下,但随后她依旧努力地抱紧了他,“哥哥···”

话音中断在半路,因为她感受到,傅祈弦张嘴含住了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酥麻连带着痒意从被含住的耳珠窜起,直直地像一股发着白光的电流噼里啪啦地在她的大脑皮层绽开,杜虞手指和脚趾都紧紧地蜷缩了起来,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呜···好痒,哥哥···”

傅祈弦轻笑着最后吮了吮她白皙圆润的耳垂,往回去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话音变得含糊,他问。

“喜欢吗,鱼鱼。”

杜虞想要回答,但是齿关刚松便被他滚烫的舌尖灵巧地钻入口腔。话音在一瞬间便被揉碎得彻底,她只能抱紧了身上的人,表示自己喜欢他的亲近。

似乎是接收到她的讯号,傅祈弦攻城掠池的力度骤然加大,杜虞觉得自己的舌根在这刚开始的时间就开始无端地发麻,但没来得及感受,就重新被扯入了他安抚而变得温柔绵长的亲吻里。

傅祈弦扫荡过她的口腔,最后咬住她的唇亲了一口,随后湿漉漉的吻便往下流连。

杜虞的脑子有些缺氧似的空白,但是傅祈弦在她颈脖间吮咬的力度,下巴胡茬刮蹭过带来的颤栗,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冲击着她的感官。婆婆文企鹅hao//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