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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弦暂停了手上的一切事情,带走了跟进杜虞的事情最多的刘特助,另外的助理全部都留在帝都将这几天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安排好。
从帝都回南市的飞机将近三个小时,傅祈弦下飞机之后亲自开的车,坐在一旁的刘助理只在心里默默数着这回傅总会收到多少张罚单,要扣掉多少分。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在高速上赶掉了快要二十分钟,等他踩下刹车停在住院部门口往里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半。
这一路傅祈弦都很平静,从知道杜虞出事之后整个人一点暴怒的迹象都没有,只是沉着声音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杜虞的身边。
理智得刘特助都有些害怕,傅祈弦是不是在为之后自己的行为作出最坏的打算。
他跟在傅祈弦身后上电梯,一路到了顶层的VIP病房。
傅祈弦大步流星地走到病房那儿,却在开门前低头顿了顿,似乎是压了口气,才侧头吩咐,“在外面等会儿,你给褚裴打电话,问他现在尤泾怎样。”
刘特助大气也不敢出,点点头,就看见面前的傅祈弦压下门把,走进病房的背影。
傅祈弦没有在里面停留很久。只是出来以后,往常里收敛锋芒的内敛男人眼神依旧波澜不惊,浑身的戾气却无声地蔓延。他到护士站要了病历和拍的片子,看了半晌。
刘特助只觉得自己跟了傅祈弦快要五年,在他身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犹如随时可以眼都不眨地提刀杀人,然后去坐牢的模样。
硬要说。
就像是,一座沉默着准备要爆发的火山,黑压压的,却浑身都是杀气。
“褚裴说什么。”傅祈弦开口,转身往电梯走,“地址。”
刘特助把手上的纸条对着念了一次地址,然后把刚才的到的讯息说了一次。
尤泾。
当红新生代演员,风评很好,形象正面。家族表面经商,实际大半在官场,官不算一手遮天但也不小,因此在剧组里也能算是肆无忌惮,大多数被他占了便宜的剧组员工甚至是有名气但没有背景的演员,都只能半推半就地把这件事情变成你情我愿的说法。
“本事过得去,公关手段一流。”褚裴的总结。
傅祈弦依旧自己在开车,听完之后嗯了一声做应答。
“傅总,您看需不需要···”
“不用。一会儿集团的律师来了,直接让他们拟文本。”
“好的,刚才已经交代下去整理尤泾本人的劣性新闻,之后会让腾骁公关部放出。”
“嗯。”傅祈弦把车停好,打开车门,“其余的你先办。”
“刚才说,人没死就行?”他下车前,最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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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气(2)
傅祈弦看到门口站着的褚裴,旁边还有局长和几个警察。
尤泾的经纪人和律师也都来了,只是不知褚裴和他们都说了什么,现在只是安静如鸡地站在一旁,见到事件的中心人来了,连帮尤泾讨点好的话都不敢说。
傅祈弦的视线很轻地扫过他们的脸,稍微一想就知道其中的关窍,忽然低笑了声。
杜虞被尤泾拉扯的时候,他们也算是在场,却只是按照以往一样,当作没看见,等尤泾到手了之后才收拾手尾。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儿。
树倒鸟兽散。
以往是因为尤泾背后的人能保得住他,自然也能护住手下的人。现在看来,尤泾自身难保,连带着经纪公司和他自己的家里都要被牵扯。
“差点儿就让人给他保出来了,还好不用叫人来再抓一次。”褚裴靠着墙壁,语气淡然,“不然,多浪费资源。”
没有人敢说话,站在一旁的人战战兢兢地点着头。
“在里面?”傅祈弦目光扫过门牌,不是普通的拘留室。
褚裴点头,“悠着···”
悠着点儿。
傅祈弦已经打开门,一脚将尤泾身下的椅子踢翻。
看守尤泾的警察站起身来,似乎是想要阻止,却还是没有动作。
椅子腿在地板上擦蹭出刺耳的声响,随后便是尤泾的一声咆哮,“你谁啊,和老子动手···看什么看,扶我起来啊!其他警察和局长的人他妈的都在哪里!”
傅祈弦把掉在地上的椅子用脚踢开,居高婆婆文企鹅hao//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临下地望向侧倒在地上的人。
很轻地,嗤笑了一声。
他进来的时候门自动虚掩上,傅祈弦把西装外套利落地脱下来,门已经被人打开。
外面正对着的就是局长,他对着看守尤泾的人招招手,“出来吧。”
看守的人很快就出了门,“局长,这···”
局长摇摇头,示意别管。
身后的门缓缓地合上,却还是能看见里头的傅祈弦。
转身朝半坐在地上的尤泾走去,而后面无表情地抬脚,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
里面本来还在嚎叫着的人顿时没了声儿,趴在地上蜷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