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能做美甲,不方便。”杜虞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指甲,以前读书的时候还可以将就着偶尔做几次好看的指甲,现在在剧组里工作,是怎么也不能的了,“不涂就算了。”

傅祈弦拉住她的手腕,坐到她的身边,低头轻声说:“不是。哥哥尽量涂好看点,鱼鱼别嫌弃,嗯?”

杜虞高兴了,点点头,又说:“涂透明的,哥哥你小心点,看不出瑕疵。”

其实她那一箩筐的指甲油买回来也是不会用的,纯粹的觉得颜色适合当服装的色卡,就整个系列地买回来。

傅祈弦本来还有点头大要怎么给她选颜色,现在杜虞说了要透明的,他也笑起来,“好。”

“鱼鱼坐到椅子上?”

【一千六百收加更】指甲油(2)

傅祈弦看向一边的小沙发,“坐得舒服点儿,不用抬着手。”

杜虞从指甲油里找出指甲打底和那瓶透明的护甲油放进傅祈弦的手心里,就起身坐到沙发上去。

当初她要搬家进来的时候,傅祈弦给她置办的沙发还是她难得自己挑的一套奶油白色的云朵沙发,看起来软乎乎的,矮矮的高度刚好适合她平时坐着试换衣服。

现在杜虞坐在上面,两只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而傅祈弦坐在她面前的地毯那儿,刚好就能很轻松地把臂弯放在沙发面。

杜虞咬着唇低头看向正拆开了消毒片给自己一个个擦着指甲盖的傅祈弦,他今天下班回家给她做饭的时候换了一身宽松的卫衣卫裤,整个人看起来闲适又松懒,只不过现在又因为要给她涂指甲油而正经起来了。

两个人现在这样的位置,让她莫名的就更加笃定的感受到,傅祈弦对她无条件的好。

他其实没有必要,在现在公司这样忙碌的时期,还几乎每天都能准时回来陪她吃晚饭。即使家里请了佣人,他依旧会亲自下厨,按着她的口味变着花样给她做饭。

在傅祈弦来帝都之后,两个人晚上吃饭有时候在杜虞的那一层,而更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杜虞去找傅祈弦,因为吃过饭后他一般都还要加一段时间的班。

最近显然他更忙了点,有时候杜虞自己趴在书桌的茶几上涂涂画画着最近要用到的造型图,画着画着都快要睡着了,半睁开眼也还可以看见不远处坐在书桌电脑屏幕后的傅祈弦,还在带着蓝牙耳机开会或者是看文件。

杜虞感受到指甲盖上淡淡的凉意,是指甲油涂到指甲上的触感。

她垂下眼睛,看见傅祈弦低头后在她眼前的发顶,白天的背头还好好地梳着,和现在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一只手在掌心,顺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指甲油刷的角度慢慢调整着的动作,看起来违和到了极点。

杜虞抿着唇小声地笑出声来,“哥哥,以后你就可以去当美甲店最贵的技师。虽然涂得丑,但是你有一张看起来挺贵的脸蛋,还有身材。”

傅祈弦也笑起来,收起指甲油刷,抬起眼睛看她,荒唐道:“哥哥还得出去卖艺?”

杜虞点点头,但见他好像真的开始思索这件事情,又赶忙反悔,“才不呢。”

她把手往傅祈弦的方向又推了推,“快点涂嘛,哥哥。干掉之前不涂好,一个指甲就要变成东一块西一块了。”

见傅祈弦蘸好了指甲油后重新给她涂着,她又小声儿地说,“你只能给我涂。”

“不嫌弃哥哥了?”傅祈弦分出心思来,手上的动作依旧很小心,笑着应她。

“嫌弃···但,你也可以进步的嘛,不是嘛?”杜虞哼哼着音调,“对不对,哥哥。”

“哥哥只会给你涂。”他没有思考地回答,又说。

“不然的话,鱼鱼以为,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让哥哥这样儿全心全眼儿地捧着?”

杜虞被他的话说得心里都热起来,小幅度地踢了踢脚,又仗着现在傅祈弦在追自己,更加是想什么说什么,红着耳朵娇纵得不得了地嘟囔,“能也不许。”

“不是能不能,也不是有没有的问题。是没有。”傅祈弦纠正她,涂好她的两个指甲盖,半蹲着握着她的手,“能让哥哥这样的,只有你,鱼鱼。”

预支(1)

傅祈弦的嗓音很低,也很温柔。

杜虞要经受不住他这样直白的,好似情话的话语,咬着唇反应了一会儿,才在他的目光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就像是坐在旷野的平原上,抬头看向铺满了天空的一片细碎星河。

内心在狂烈的跳动后,逐渐归于平静,一下一下,柔和地继续着节奏。

傅祈弦的耐心却像是永远都消耗不完,望着她轻声道,“知道么。”

老男人一点弯绕都没有,直白得比丘比特的箭还直。

杜虞小小地吐槽着,却又欢喜于他的直接,有些慌忙地掩饰自己要藏不住的害羞,“嗯···知道了。”

她嘀咕着小声又开始催他,“快点涂嘛哥哥,才涂了两个指甲呢!”

傅祈弦看着她低声笑了一会儿,“好。”婆婆Q号:28.04.07.65.59

他低下头给她继续涂她的指甲,嫩粉色的指甲盖在抹上透明的指甲油后,看起来润泽又健康。

傅祈弦瞧了一会儿自己这次的成果,感觉也没有太糟糕。

杜虞也看见了,她盯着自己的指甲看了几秒,忽然喊他:“哥哥。”

“嗯?”

到底还是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喜欢,她鼓起勇气,看向他的眼睛,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缓慢地说。

“我好像,也不是那么想,哥哥你追我了。”

傅祈弦听清楚她的话后,手上的动作几乎立刻就停顿了下来。

他心里沉重的咚地一声,血液似乎都有些受惊后的发凉。

“是哪里···”

是哥哥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不是。”杜虞一看见傅祈弦的神色就知道他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有点无奈这个老木头不开化的迟钝,却也还是脸蛋红红的,解释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