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虞气结,本来没有的起床气硬生生地被他激出来了,皱着眉头瞪他,“哥哥!”

“诶,哥哥在。”傅祈弦好脾气地应,“怎么了。”

杜虞真是觉得自己就像憋了一口气想打出去,结果却打到一团棉花上,深呼吸了两口,还是忍不了。

她拿起自己枕边一个小小的布玩偶朝傅祈弦扔过去,就开始给他安罪名,“你怎么来扰人清梦!”

傅祈弦一手抓住了那只飞过来的巴掌大的布偶,握在手里,眉开眼笑的,“哥哥看见你醒了,才叫你的。”

“···那你还让我憋那么久!”杜虞快被他气死了,怎么最近的傅祈弦这么会气人,“我都要憋坏了!憋坏了你负责!”

“嗯,”傅祈弦抬眉,弯着唇说,“哥哥求之不得。”

“求你个头啊!”杜虞看见他这副赖皮软骨蛇的样子就斗不过他,脑门儿连着嘴,不加思考地就连一向不怎么说的骂人的话都喊出来了。

只是等傅祈弦刚才说的话过了脑,缓过了劲儿,杜虞又有些觉得自己晕乎起来,“求,求什么?”

“哥你是不是存心就是要憋坏我!”

“···”傅祈弦受不了她这个脑回路了,拉过她的手腕轻轻一扯,把她扯到自己的跟前来。

杜虞愣住,只觉得浑身的温度都被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一只手掌点燃了,所有的血液都往下冲,让本来就没有多少思考能力的大脑急速降智。

“哥哥···”

“我说,如果鱼鱼愿意让哥哥负责,”傅祈弦把一句话一字一顿地说清晰,让她在清醒着的时候能把自己的心思听得明白,“哥哥,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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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废话时间:

傅总:我这个球,生怕打得不够直,能多直打多直

机会(1)

杜虞被这句话砸懵了,一团浆糊似的大脑消化不过来,既觉得傅祈弦说的就是她想的意思,又不敢就这样笃定地认为,生怕自己会错了意。

她终究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来,双目相接,杜虞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像是给自己找了点勇气回来。

“负,负什么责···”

“鱼鱼想的是什么责?”傅祈弦握住她手腕的掌心收拢,几乎要让两个人的肩膀都靠到一起,笑着问,“还记得昨天晚上,都说了些什么吗,嗯?”

杜虞听见他提起昨晚的事情,莫名地就有点做错了事情似的心虚,只敢悄悄抬起眼睛偷看正在走过来的傅祈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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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住唇,实话实说:“不记得了···”

傅祈弦笑起来,空着的手摸了摸她垂落在背后的直发,“那,想知道吗。”

杜虞眨眨眼,小声儿地问:“和现在的事情,有关联吗?”

她比较在意,傅祈弦嘴里的负责,到底是什么意味。

就像是揭晓六合彩的前一刻,主持人吊人胃口的缓慢揭秘,让人心痒难耐,又分外着急。

她听见傅祈弦低声地在自己的耳边笑,像是被一阵微风拂过,痒痒的。

他说,“嗯,很大关系。”

杜虞抬起眼睛看着他,两个人的距离不到半条手臂,近得呼吸似乎都顺着空气交缠,“那,昨晚我说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问,好似趴在门后探头探脑的小猫。

傅祈弦倒是没有再继续卖关子,语言平顺地平铺直叙,只是一双眼盛满了带着暗暗得意劲儿的笑:“哥哥昨晚问鱼鱼,能不能,给哥哥一个机会,去追鱼鱼。”

“你点头了,和我说,可以。”傅祈弦用简单到不能更简单的几个字囊括了前因后果,省略掉所有在他眼里不重要的,直击靶心,“鱼鱼,现在你没有喝醉。”

“如果哥哥再问一次同样的问题,现在的你,会说愿意么。”

杜虞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就像是本来觉得自己没什么运气,结果刚出门就被天上的大饼砸了个正中,还是全世界她最想要,也唯独想要的大饼。

心里已经逐渐被蔓延开来的狂喜和不可置信填满,她结结巴巴地去确认傅祈弦嘴里所说的事情,再三确认着给自己安全感:“追···追什么···”

“追求你。”傅祈弦的神色郑重,“可以吗,鱼鱼?”

他在询问她。

询问一个,对于她来说,一个说不出否定话语的问题。

杜虞已经被翻涌着的浪潮盖过去了,她连想象里都不敢肖想的事情。

竟然真实地发生了。

她有些呆呆的,片刻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醒了吗?”

傅祈弦被她逗笑,语气柔和,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醒着。感觉到醒了吗?”

“哥哥喜欢你,鱼鱼。”他的嗓音温柔却也笃定,“也只喜欢你。”

他把昨晚说过的话,重新说给今天的她听。

“可以给哥哥一个机会吗,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