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辞嗯地答应了,也不戳穿小姑娘,明明是她比较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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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弦察觉到周屿辞的离开,没有去管。

傅祈弦不知道信了她的话没有,但也没再说些什么。见面前盘起腿坐了起来的人,一双眼睛还是清明得看起来丝毫没有醉酒迹象,只不过沟通起来分外困难了。

他就是有气也没处去,只缓缓吐了口浊气后在茶几旁走了几步,等原本的气消下去些。

过了会儿,傅祈弦撑着食指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顶着一张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进厨房给她冲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又在医药箱子里找了解酒药。

都是当初她说要布置新家的时候,他给准备的东西。

没想到还真给用上了,当着他的面儿。

傅祈弦折回客厅,坐到沙发上把杜虞扶起来,摊开掌心:“吃药,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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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六百珠加更】男德(1)

傅祈弦看着沙发上的小丫头愣愣的,过了两秒才点点头,乖巧得不得了的模样把那颗药塞进嘴巴,又两只手捧着那杯蜂蜜水咕咚咕咚地喝掉。

他坐在杜虞旁边,手肘撑着大腿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叹了口气后还是认命地站起来进了主卧的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给她擦脸。

杜虞见他拿着毛巾回来,倒是自觉得不得了地抱了抱枕躺在沙发上等着他伺候。她闭着眼睛,任由傅祈弦给自己擦了脸蛋又擦手掌和小臂,到最后,他还给她擦了擦光裸着的脚丫子。

她是怕痒的人,柔软的毛巾蹭过脚心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嘟囔着要把脚缩回去,结果立刻就被傅祈弦打了一下脚心,“别乱动。”

杜虞即使醉了也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见自己斗不过眼前凶巴巴的男人,便嘟着唇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忍着不动自己的脚。

但过了两秒,她还是委屈地说,“很痒。”

傅祈弦没理她,径自给她擦好,又折回卫生间洗了毛巾和手。

他双臂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闭了闭眼睛。

他的确,想要慢慢儿地,让她喜欢上自己。只是现在,他却有点等不及了。

等待了太久的机会,他想要珍惜,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像一个什么都不考虑的毛头小子一样,丧失了所有潜伏的耐心。

不论是会自私地认为,她见的人越多,越优秀,就会越难注意着她身边的自己。

还是见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的时候,明知道杜虞没有对对方有着男女之情的想法,也会下意识的觉得紧张,想要让她完全地属于自己。

即使今天听见周屿辞说的话,也会无比地担心着,自己是否不够好,这些好足不足以让她现在那不知有多少的喜欢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从小便什么都有,无论是爱,还是物质,甚至是历练,只要她想,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的。

如果自己身上能吸引她的东西不能长久,或是不够强烈。

傅祈弦也头一次,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怯。

是躁郁,是内心逐渐压制不住的占有企求,是不安,也是愈发浓烈的爱。

让他觉得无比烦躁。Q号~贰叁零贰零陆玖肆叁零

傅祈弦弯下身去洗了一把脸,缓缓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身上没有带烟,他想要压住的情绪依靠不了外物变只能硬生生地压下去,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傅祈弦把手擦干,垂下眼睛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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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弦在卫生间里耽误了几分钟,本以为杜虞折腾完就要去让他带她回房间睡觉了,结果等他回到客厅的时候,杜虞却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眼里一片清明,似乎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

傅祈弦愣了愣,随即说,“鱼鱼,进去睡觉,太晚了。”

他抬脚走到沙发边,本好好坐着的人却突然扑了过来,抓住了他的右手。

傅祈弦这会儿是真的愣住了。

杜虞即使亲近他,也一直守着分寸,因为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再如何也不可能像亲兄妹一样挽着手臂或者是更多亲密的举动。

因此,这样的接触,两个人也是第一次。

“怎么了?”傅祈弦伸手接住赤着脚扑到怀里的人,让她站到地毯上。

杜虞却不理会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在他的中指和无名指指根上摸,嘴里理直气壮的,“确认一下你的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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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德(2)

“···”傅祈弦好笑,知道她是真的醉了,顺着她的话哄着这个小醉鬼,“那鱼鱼的结论是什么。”

“还行吧!”杜虞扬着小脑袋,“没有戒指,就是清白身!”

傅祈弦是真的被逗笑了,“少看点儿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老木头!”杜虞不服气,“你凭什么不让我看!”

真是喝醉了就气势也起来了,平时里只敢在心里头嘀咕的外号被她格外顺溜地响亮喊了出来,甚至还爬起来站到沙发上。

傅祈弦见她晃晃悠悠的步子,哪里还来得及想刚才被小丫头说的那个奇怪的外号,大步跟过去扶住了她,皱眉:“小心点儿。”

“呜呜呜···你这个老木头,你还凶我!”面前的人突然嘴巴一扁就开始假哭,表情还做得分外到位,“凶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