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祈弦的生活里,便一定会有杜虞的一席之地。
他也曾在察觉心动的时候,突然惊觉书写里的爱意和真实感受到是那样的不一样。
也许在他这里,爱是无形的却又强烈的驱动力。
驱动人去变好,驱动他日夜不停地去挣取可以和她并肩的资本,驱动他会无条件地付出。
傅祈弦想,她做的已经足够多。
他在和她相处的时日里慢慢学会主动朝她靠近,让她不需要试探,也能够大胆而放心地在他的身边待着。
所幸一切都是幸运的。
她回国的时候并没有和她的闺蜜一样带着已经订婚的男朋友回家,即使中途也有过担心,但最后。
傅祈弦想,小时候总感觉并不受上天眷顾,也许是好运都留到了后头来。
让她和他在一起了。
原本,结婚好像不是一件着急的事情。她的年纪还很小,热爱的事业刚起步,而且,似乎现在的小孩儿,都不太喜欢早结婚。
但是上次原本只是逗趣儿地提起过,杜虞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只是说要他求婚求得正式点儿,并没有拒绝他。
之后便成了傅祈弦心里一件非常想要尽快完成的事情。
傅祈弦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很俗气的人。
想要和她,完整地,用一张也许世人看来,并没有承诺力的一张薄薄的纸把他们两个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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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在殷纡妍和杜靳霖的见证下,来向她问询。
只是转念一想,终究担心她会在父母和弟弟面前感到不自在,或者是有压力,最后选择了在这一天。
在她,第一次小小地出圈了设计作品的电视剧,杀青的当天。
也是年二十八,即将要回到家里,合家团圆的一天。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放上她曾经随手画给他看的玫瑰花海,拿着戒指,郑重地询问她。
杜虞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与傅祈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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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虞哭得停不下来,满脸的都是眼泪,手里那块纸巾全都被泪水濡湿,抽抽噎噎的。
傅祈弦说的这件事情,连她自己几乎都已经忘记。
记忆里第一次见面时孤傲的面孔,和眼前温柔的人渐渐重合。
她用手抹着眼泪,等他问出那句话后。
立刻便将自己的右手伸向他。
“我,我愿意···呜呜呜···我愿意。”
傅祈弦笑着牵过她的手,把那枚戒指摘出来,缓缓套到她纤细白皙的无名指上。
他选了郑重而经典复古的椭圆形主钻,上世纪欧洲贵族里最流行的一种样式。边缘镶嵌了一圈小颗粒的装饰钻,顺延到戒托的两侧一半。
杜虞扯着他站起来,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就往他的怀里扑,哭得哇哇的,让原本求婚成功了还有些高兴得没缓过神儿的男人也顿时被她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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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弦摸了摸怀里人的小脑袋,把她的脸蛋捧起来,用拇指给她蹭走眼眶里的泪。他低下头去亲吻她哭得泛红肿起的眼皮,笑着低声道:“乖,不哭了,宝宝。”
“是哥哥平时对你不够好,今天一下子激动成这样,嗯?”
“不是···”杜虞闭着眼睛感受他温热的吻一下下地落在自己的眼睛上,话音里鼻音软软的,笑起来的声音便莫名的更为娇憨,“我是···没有想到,哥哥会选在现在求婚。还这样正式呢。”
“胡说。”傅祈弦搂着她的腰把她结结实实地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脊,好笑道:“还能不正式?”
“之前没有和鱼鱼说过,”他的声音很轻地落在她的耳边,“今天说,似乎也不是太煽情。”
“上一回鱼鱼问,哥哥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傅祈弦弓下身搂着她,脸颊贴近她的颈脖,轻轻地亲了一下,“虽然这样说是不太道德,不过,现在鱼鱼是哥哥的小太太了,应该也就没关系的吧?”
他自问自答,很快接着道:“第一次察觉到这种情感的时候,是鱼鱼念高三那一年。”
傅祈弦笑起来,“接手傅氏,甚至接手殷家的产业,对我来说。”
“都只是为了能给你最好的。”
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保护,最好的后盾,最好的倚靠。
这样算来,即使这么多年用点儿小心机把小姑娘诓在身边,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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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算是订婚的事儿定下来了,你们想什么时候办一下订婚酒席?年后的时间也不错。”殷纡妍刚才已经又惊又喜过了,没想到傅祈弦这个闷葫芦瞧着不开窍,倒是闷声不响的把大事儿给办了。
之前还有一些做为人母对于自己儿子把人小姑娘骗到手似的不好意思,但杜靳霖只是笑着说这是两厢情愿的事儿,他们两个在一块儿了,日后也不用操心什么婆媳之间的问题,就连亲家的事儿都不必有,倒也是没想到的省了许多担心和麻烦。
殷纡妍原本是没有想这么长远的,她有些惊奇地从自己丈夫怀里起来,“照这么说,他们谈恋爱都多久的事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