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的os:狗男人!立刻!马上!给我!滚去!哄人!!!

气死我了(po我命令你(bushi)现在给本座来一个头顶冒火表情包

崩溃(2)

在短短的一秒钟里,有无数负面的想法一瞬间翻涌着把她最后紧绷着的情绪也打倒,杜虞说不上自己是如何滋味。

在一起前也曾经想过,是否会有分开的一天。

但那个时候,因为觉得傅祈弦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也不曾害怕过这个现实的问题。

只告诉自己享受当下,享受每一天。

可是。

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当真正面对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霎时间好像被从泵血的地方灌了麻痹四肢百骸的毒药,连疼的滋味儿都尝不到,只有剩下漆黑一片的无望,拼了命地在她的身体里翻涌。Q群:11。65。24。28。5

杜虞的腿有些软,几乎是下一瞬就直直地往地上跪。

她闭上眼也懒得挣扎,随着膝盖发软地往地毯上倒。只是腰间被一条炙热的手臂箍住,人瞬间就被搂住提起来挂到他的肩膀上。

杜虞觉得一阵子的天翻地覆,再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扛进了房间,死死地抵在门上。

门背很凉。

他一只手掌几乎能握住她大半的腰肢,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透过两层衣服霸道地传到她的皮肤上。傅祈弦手臂的力道勒得她疼,下一瞬,她的下巴也被发了狠劲儿的男人用力地钳住,随即被强行往上抬。

白皙的下巴上很快泛起不自然的痕迹,两个人都没有去管,一向怜惜她的傅祈弦只是蹙着眉,低下头让她的眼睛只能看向自己。

“谁他妈告诉你说,要和你分手?”傅祈弦咬着牙,话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似的,掐着她下巴的手也失了控,杜虞只觉得下一瞬就要脱臼,但话音也说不出来,眼泪也一个劲儿地掉。

像是气狠了,傅祈弦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脑子里别给我有分手这个词儿,想都他妈的别想。”

“如果没有,是最好。如果你有,鱼鱼。”男人的脸色阴戾,“很好。有,也不要让我知道。”

杜虞艰难地抽鼻子,她说不出来现在自己是什么情绪,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于傅祈弦对于她的悲观斩钉截铁的否认,但就像是原本以为爸妈不喜欢自己的小孩儿突然发现自己是被放在心上的,高兴和委屈同时就往上冲。

但这两天傅祈弦的冷淡还历历在目,她越发委屈得不得了,情绪重新被刚才的愤怒和不满充斥。

杜虞哭得话都快说不清楚,喉咙好像被一块儿巨大的吸水海绵堵住了,好不容易才冲他吼:“不是你要分手的嘛!你自己看看,这两天的样子不像是分手像是什么!”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只会冷脸的混蛋!”

傅祈弦被她气笑,声音发狠:“我关心你,我是混蛋。你不需要我的关心,要我强制收回去,让我不担心你,让我接受你敷衍我的说辞,架不能和你吵,我自己消化,我也是混蛋。”

“你就是想控制我!”

“我控制你?鱼鱼。”傅祈弦被她的话语刺伤,松开紧紧箍在她腰间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模糊不清,忽地唇角勾起冷然的弧度。

他的声音的失落是从未听过的明显,甚至有些气得发笑的笑音:“如果要扪心自问,想控制你么。”

杜虞下意识地抬起哭红的眼睛看向他,等待着他说下一句话。

崩溃(3)

面前的男人肩宽腿长,现在只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修身毛衣,被翻折下来的衣领挡住了一半喉结,堪堪地卡在那块性感的凸起上。

只是现在他似乎被气狠了,喉结上下滚动,背光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显得阴郁异常。傅祈弦额前的发没有和往常一样往后用发胶打理好,略有凌乱却又极为有美感地落在他的额头上,发尖软软地垂落到眉毛上。

傅祈弦默然几秒,忽地低声笑,倒也不吝把自己的阴暗面和盘托出。

“当然想。”

是杜虞没有想到的答案。

她心下狠狠一颤,连带着本来盛满了愤怒的脸颊上神色都变得愣了愣,原本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眶又开始热起来,在瓷白的肌肤上像是被恶意洒了釉色,破碎又清冷的。

傅祈弦侧头不再看她的脸颊,她这副样子让他几乎能无原则地妥协,但是这件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吐了口气压了压胸腔里翻涌的心疼,这会儿倒是怒气更甚,他继续道:“你自己多不听话,你不知道!?”

傅祈弦的声音愈发冷硬,“以前高中的时候让你不要没有驾照去开车,你非要,差点儿就撞上小区花基,让自己进医院躺着;上大学了,哥哥管不着,但是疫情最厉害的时候一定要去夜场看热闹,只有那一次MM,我让你出来了,其余什么时候我能够干涉你?”

“回国之后要工作,那么久之前就提醒过嘉榕只是最后选择,但你一意孤行地要去,好,是你的工作,是你的生活,只要你觉得好,哥哥就支持你。到了现在,你受伤过,我只是让你不要去这样以身试险,你还是不听,杜虞。”

诸如种种,杜虞以往叛逆的事儿不知多少,傅祈弦难掩失望地看着她。

“我让自己尽量不要干涉你,所以在没有原则的问题下,尽可能的,都不去管。”傅祈弦低低地喘了口气,“但是呢?”

“但是最后你受伤了。”傅祈弦站直,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了一口,“除了安全和健康,我说过其余的都不会是我应该插手你的生活的理由。”Q群:11。65。24。28。5

“我也做到了,不是吗?那么你呢,鱼鱼?”

“你有没有好好地把哥哥说过的话,家里人都关心的事情认真地记住,放在心上?”

杜虞被他忽然的问题问得说不出话来,事实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也并没有很把傅祈弦所说的底线放在心上。

一向被保护得太好,也从未真正地感受到家里人的无力,虽然也有部分的改进,但真正到了日常生活里,杜虞也并不把这样那样的提醒当作多么重要的一回事儿。

总觉得,自己不会出问题的侥幸心理。

傅祈弦见她刚才还牙尖嘴利地和自己吵架,忽地沉默起来,就知道自己也并没有猜想错。

他的唇抿成平直的线条,深呼吸了几口,垂落的手伸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杜虞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也许是,从未见过傅祈弦这样动真格儿的和自己生气,即使是高中那一次,也并没有这样。被压抑得一片平静的怒火犹如瞬时喷发的火山,炽烈的岩浆让她被烫得心惊。

见背靠着门勉强站着的小姑娘依旧不言片语,傅祈弦的声音很低,但也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