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

我看着他，只觉得满身疲惫。

“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在你发现恨错人之后，可以随意捡回来弥补遗憾的替代品吗？”

顾星寒被我的话问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伸出手，想要再次抓住我：“夏夏，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

“够了！”季随再次挡在了我的面前。

“顾总，我想青夏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里是我们的婚礼，现在，请你离开。”

顾星寒看着季随护在我身前的姿态，又看着我的决绝，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夏夏……”他还在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努力平复情绪，挽住季随的手臂，不再看顾星寒一眼。

对着面前错愕的神父，坚定说道：“神父，请继续。”

我的行动，就是最明确的回答。

教堂的保安终于反应过来，上前将失魂落魄的顾星寒带了出去。

大门再次关上，隔绝了我和他，那段纠缠了十二年，最终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落幕的过去。

季随握紧了我的手，低声在我耳边说：“别怕，都过去了。”

我侧头看向他，对上他温柔而坚定的眼神。

是啊，都过去了。

从今往后，我的人生，再与顾星寒无关。

第9章

我和季随的婚后生活，意外地平静和谐。

我们住在季家准备的婚房里，更像是一对合租的室友，彼此尊重，互不干涉。

但季随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和维护，却又超出了协议的范畴。

他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

会在我生理期时默默准备好温热的红糖水。

会在家族聚会上不动声色地替我挡掉那些不怀好意的试探和刁难。

这些细微之处的关怀，让我有些迷惑。

当初季随提出的结婚，真的只是想要找一个挡箭牌吗？

另一边，顾星寒还是没放弃挽回我。

他动用梁氏的资源，开始和季家的产业处处作对，试图用这种方式逼迫季随放手。

但他忘了，季家的背景深不可测。

只是很早以前，季家就洗白了，再不碰黑道，但人脉和势力依然在。

这些年，季家从不与谁合作，渐渐地，港城上流社交圈就忘了季家。

有些新晋家族，甚至以为季家是什么不入流的家族。

顾星寒的手段，并未伤及季家根本。

与此同时，被顾星寒彻底厌弃的唐念夏，在看到顾星寒如今的心思完全放在我身上后，嫉妒得发狂。

她不甘心就此失去一切，暗中搞小动作，试图挑拨我和季随的关系。

她匿名给季随发送我和顾星寒过去的一些亲密照片，虽然都是些正常的合影，但角度暧昧。

还在社交圈里散布我是靠身体上位，才能嫁给季随的。

然而，季随对这一切毫无反应。

他看穿了唐念夏的σσψ伎俩，也对我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

这让我更加看不透他了。

……

夜深人静，顾星寒回到了梁家老宅。

老宅还是那个样，可什么都变了。

即使摆满了家具和装饰，还是太空。

顾星寒坐在屋里，满满的都是在这的回忆。

到处都有梁青夏的身影，微笑的开心的，还有难过的。

可不动的家具和摆设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梁青夏走后，顾星寒才明白，人去楼空，是件多么残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