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没看见,点点头:"对,苏家。"

"所以你现在姓苏,叫苏晓晨?"

我瞥了一眼因为误会而尴尬的江舒楷。

"嗯。"

"苏家的人都很可怕吗?"

"我听说苏家少爷有病,是个哑巴。真的吗?"

她神秘兮兮地指向苏家方向,连珠炮似的发问。

我皱眉,正要反驳,江伊沅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晓晨,你这是在学射箭吗?"

她歪着头,打量我的骑射装束。

"嗯,我还有事..."

我想找借口离开,江舒楷不耐烦地打断:

"伊沅,跟这种人废什么话?走了。"

江伊沅"哦"了一声,俏皮地吐吐舌头:

"你别介意。我哥平时不这样的,他很温柔。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哥哥,等等我!"

她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我也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身后,江伊沅和江舒楷的对话被风送到我耳边。

"哥哥,苏家管得太严了。晓晨和我一样大,却天天要上课。我看她摔得满身伤,好可怜。"

"哼,女孩子学那些有什么用?有些人就是没有享福的命。"

"我们伊沅这辈子只要像小公主一样美美的就行。江家的女儿,不用受这种苦。"

"嗯,爸爸妈妈和哥哥都是最好的!"

受苦?

是吗?

原来江家把努力看作受苦。

我扯扯嘴角。

前世,江家父母确实对我很宠爱。

但他们从不赞成我学任何技能。

我想学射箭马术。

他们反对:"怎么行!摔了留疤怎么办?以后怎么嫁人!"

我被跟踪想学防身术,他们也拒绝:"哪家正经女儿学这个?江家有保镖,没人能欺负你。"

后来我想学商业金融,他们也说:"学那么多干嘛?江家有你哥哥就够了。"

他们看似给了无限纵容,实际上把我养成了只能依附别人的菟丝花。

但苏夫人会告诉我:

"苏家的人,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争。"

暑假转眼结束,很快就要开学了。

苏夫人已经给我转到和苏盛博同一所国际学校前世我和江舒楷读过的学校。

开学第一天,我早早坐在车里。

苏盛博拉开车门时,我灿烂地笑着跟他打招呼:"哥哥早安。妈妈说以后我们一起上学。"

苏盛博上车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然后默默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

第二天,我照样如此。

第三天。

第四天...

这样持续了两个月后,我惊讶地发现,虽然苏盛博从不回应我的话,但偶尔我早餐迟到匆忙跑出庄园时,会发现苏盛博还背着书包在车边等着。

我压下惊讶,笑道:"哥哥真好。"

这种时候,苏盛博会照例淡淡瞥我一眼,面无表情上车。

但是这次上车,他先迈的是右脚!

我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