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歇斯底里的尖叫,却被紧紧扣在病床上。

“病人,傅少吩咐过我们了,不难让你走。”

我空洞的眼神瞬间聚焦,强烈的恨意弥漫在我的胸口。

我嗓子沙哑的不成样。

“他人呢。”

“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像是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我要离开傅礼。

我日复一日的煎熬,终于见到了傅礼。

他眼底乌青,眼底布满红血丝,似乎过得不算太好。

一进来就走到我的床边,沉默。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让他们警告你。”

“但我没有想到卿卿插手了,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低着头,声音都在发抖。

见我没有反应,他手颤抖的摸着我的手腕,神色慌乱。

“你好好养伤,孩子还会有的。”

接着,他沉默了几秒,像是不忍心般拿出了一σσψ份协议。

我定睛一看,是离婚协议。

“这是离婚协议,你要不要…算了。”

他想拿走,却被我一把抢了过来。

“签好了,你走吧。“

他深深看了我好几眼,撇开头。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我冷笑。

怕是没有过几天了。

深夜,我坐上了那辆奔向机场的车。

夜色浓重,我连病服都没有脱。

“蔡姐,走吧。”

蔡姐沉默的开车。

“你想通我很高兴,但是我最近得到了点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我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不用了,我已经断干净了。”

我打开车窗,闻着久闻的清新空气,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了下来。

昏睡那几天,我似乎回到了前世,看到我去世后的画面。

我飘到了傅礼的家里。

看到他颓废的坐在充满我照片的房间里,面色痛苦。

他一遍遍的道歉,一遍遍抱头痛苦。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卿卿没了,他们找到你了,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

那瞬间,似乎压抑了两辈子的气都散了。

蔡姐想说什么我知道,就和这几天傅礼有意无意让护士们透露的一样。

他是被迫的。

可是那又如何。

有苦衷,就能杀害我的孩子吗?

甚至两次。

如果没有重生,我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只不过是一个懦弱鬼而已。

他真的爱我吗?

他爱的不过是他营造的自我而已。

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