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季宸没少在生意上给祁斯年制造难处。
有一次李情柔知道后,跑到季家晚宴上,当众给了季宸一耳光。
可季宸并未对李情柔发脾气,而是到赌场借赌消愁。
意外撞见差点被凌辱的我,于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份。
这些年,新出的高定服装首饰,只要李情柔有,季宸会双份买给我。
去年季家慈善晚宴上,有个二世祖捏了我的下巴,就被季宸当场折断了胳膊,扔了出去。
季家老爷子气得动用家法,季宸被抽得眼眶通红,却把我护在身后。
“下次再有人敢碰我的女人,我端了他全家!”
从此所有的人都知道,苏双眠是季家太子爷的心头肉。
他手下的人有时会半真半假地叫我“嫂子”,他听见了,也不纠正,只淡淡瞥一眼。
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生出错觉。
或许他对我是有几分不同的,或许这样下去,总有一天……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自己只是他用来刺激李月光的,一件脏了的工具。
心冷不丁被揪得生疼,随即清醒。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包粉末,不露情绪地回答:“好。”
第2章
季宸系袖扣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伸手摸我的头发:“要是实在不愿意,我就换个人……”
我不露声色地避开他的触碰:“我可以。”
他的手悬在半空,看了我几秒,最终无所谓地点点头。
接着,他拿起梳子,手法熟练地替我梳理长发。
指尖偶尔擦过颈侧,带着熟悉又令人战栗的触感。
“你要记得,”他声音低沉,混着梳子划过头发的细微声响,“对外面任何人做做样子就好,别真让其他男人占了便宜。”
梳好头发,他扳过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像是恩赐:“等这事办成,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看着他的俊朗面容,扯了扯嘴角:“好,谢谢师父。”
从他带回我那天起,我就叫他师父。
后来我们有了亲密关系,这个称呼渐渐被我遗忘。
如今再次唤他师父,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准备离开时,他忽然又叫住我:“双眠。”
回过头,他眼神难辨:“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阿杰吗?”
阿杰是他最得力的贴身特助。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没等我回答,自顾自接着说:“那小子最近总偷看你,你要是真看对眼了就跟我说,师父给你准备丰厚嫁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没想到十年相伴相随,我们之间仍有着云泥之别。
我压下喉间的哽咽,低头笑了笑:“好。”
也许是出于亏欠,隔天,季宸亲手将刚送到的限量款钻石项链戴在我脖子上。
然后带着我开车去机场接提前回国的李情柔。
李情柔走出来时一脸委屈,直接扑向季宸:“祁斯年不接我电话!他怎么能这样?”
她目光一扫,瞥见我颈间的项链,突然伸手猛地一把扯下!
锋利的钩针瞬间划破皮肤,我感到一阵刺痛,温热的血珠渗了出来。
往常谁敢动我一根头发,季宸都会直接翻脸。
现在他只是瞥了眼我渗血的脖颈,侧身将李情柔揽进怀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耐心:“不是还有我吗?”
李情柔用力推开他:“你帮不了我,我要的是祁斯年!”
季宸被她推开也不恼,反而笑了笑:“追男人得用脑子,硬凑上去只会掉价。”
他目光转向我:“祁斯年喜欢收藏古董表,你鉴表眼光毒,去我保险库挑一块绝版的,以李小姐的名义送过去。”
李情柔这才正眼瞧我,上下打量后语气讥诮:“这就是你养的小情人?”
“呵,昨天才出的高定,今天就戴她身上了,季总真是大方。”
季宸挑眉:“喜欢你尽管拿去。”
李情柔却嫌恶地把项链扔在地上,高跟鞋碾过钻石。
“脏死了,谁要她戴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