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祖家后,老太爷哼声阻止二孙进门:“不是出了这个家就不进来吗?”
秦仲霖脚步一顿,停在了大门口,所有人都回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看向爷爷,轻轻说:“爷爷,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来。你好好养病,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望你。”
众人傻眼,见秦仲霖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绝情,老太爷差点又气得眼一翻躺医院了。还好身健朗,深吸几口气抖着声音怒骂:“以后不要再来看我!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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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原被父亲臭骂了一顿,蒋政北气势汹涌质问问儿到底怎么回事,蒋东原满脸忏悔说都是酒精惹的祸,不小心就那样了,请求父亲的原谅。
蒋政北见儿道歉态度良好,气也稍稍消了顺了,口气也转为和缓警告儿把事情处理好,蒋家不容许家丑外扬。蒋东原表面听话,心底却是嘲讽不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真是大把的人在。
鄙夷了自己父亲的无耻后,就该去安抚自己的未婚妻了。郭芝兰虽然温柔贤惠没什么脾气,可这种大家闺秀最不能容许的就是老公鬼混。他得告诉她,公主毕竟只存在童话故事里被高塔牢牢的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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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鸡接到秦季生的电话,她的头正是一天最疼痛的时段,看到来电显示就火气直冒,刚要把手机砸了,一条短信阻止了她。秦仲天地来信说邀了她继兄邹小包在家里喝茶吃宵夜,问她要不要聚一聚。
看得邹小鸡直冷笑,甩开手机拿来止痛药喂下,待头脑缓和些了才慢腾腾地回了个电话约好了时间。
至于秦季生这老头的电话,她对这位年大叔没兴趣,抛之脑后。
妙弹着钢琴,每个星期天的下午两点到四点是她学琴时间。秦家倒是对孙的教育放得较宽,任其自由成长,妙学琴美其名就是陶冶下情操和气质。
不过这孩聪明,钢琴学得不错,自家爷爷最爱坐在她旁边看书并聆听。但今天有些反常,难得见到爷爷拿着手机打电话,她偷偷瞟过几次,都发现爷爷拨打的电话似乎无人接听呀。
爷爷给谁打电话呀?小妙好奇不已,耳朵竖得尖尖的,可手指却是自有意识地弹对每个音符,表面一看很认真,实在是厉害的一心两用。
第五十四章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秦季生打了三个电话,在不同的时间,在孙女儿练完琴的两个小时里。 可拨打的电话对象不给他面,一直处于无人接听。他是个凡事看得极淡的人,既然打不通,那便算了,电话一挂,扭头对孙女儿说:“今天你比平常多弹错了两个音符。”
妙一脸糟糕地吐吐舌,对爷爷说抱歉。
秦季生问:“见到你爸爸了吗?”
“不知道,一早他就没影儿了,说不用等他吃晚饭,今晚有应酬吧。”
秦季生听了,眼眸一敛,是想到大儿干什么去了,便不再吭声,把手机随手一搁,起身招呼孙女儿休息,拿着书上楼了。
妙见爷爷一走,立即迫不及待地跑去偷看爷爷的手机,查到他拨打的手机号很眼熟,微微眯眼哼哼一笑,得意说:“看来,是该我出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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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鸡去了哪里,秦仲霖心知肚明。心情调整后,驱车去了张辛姐。半路上侄女儿打来电话娇嗲嗲地要和他见面,秦仲霖说:“妙妙,叔叔现在有事要忙,迟些再来找你好吗?”
“叔叔要忙什么事呀?妙妙的事比叔叔的事还要重要百倍哦!如果叔叔不来,你肯定会后悔的。”妙故作神秘。可秦仲霖没上当,笑笑没当一回事,虽然侄女儿古灵精怪的。
“妙妙,叔叔忙完了就找你,就这样吧,拜。”
“诶诶诶!等等,叔叔!我不卖关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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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包被秦仲天抓来喝下午茶,两人喝了两壶茶,多数是秦仲天在喝,邹小包负责倒茶。
这喝茶,讲究的是气氛。可太过气氛了就过度了,会转换为压抑的。比如秦仲天什么话也没和邹小包说,只是客气地邀请他来茶馆喝喝茶,关心下小辈的事业。
邹小包见秦仲天沉得住气,自己也沉了气,虽然几次想冲口而出让他别卖关了,还是勉强给压制了下来。
要和秦仲天斗,邹小包始终还是差了些。见被自己的沉默搞得坐立难安的邹小包,秦仲天暗地里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效果来了。
边喝茶边等待最重要的主角出场,这又是十五分钟过去了,那位大美人才姗姗来迟。
苍白的宛如死人一样的脸,衬得皮肤过度的白晳猛一看惊艳极了,细一看吓一跳。还真怀疑这是从哪座坟里跳出来的死尸。
这样的邹小鸡,看得邹小包直皱眉,眼底一抹焦虑和心痛一闪而过,被一旁的秦仲天默不作声地收入了眼里,眼眸一闪,一条计谋上了心头。
“真是让人好等,大姑娘,下次化个艳丽的妆吧,这种死人妆实在太寒碜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诈尸了呢!”
邹小鸡微微一笑,扫了一眼邹小包,眼底一丝厌恶让邹小包吃惊。回头娇笑:“不好看吗?我这可是为了秦主任您亲自画的妆呢!”
两人互嘲,秦仲天没笨得反问为什么,反正不是好话。见姑娘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对邹小包说:“你妹不知命,几斤几两重都没算好就想来北京混。我是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把人领回去好好教育一番,别再出来招蜂引蝶伤着了谁就不好办了。我呢是不想这么娇滴滴一个大美人儿余生都在监狱里渡过。”
第八十一章
秦仲天话挑了明,也够暗示姑娘再纠缠下去直接给送牢办理了,邹小包是知道事情严重的,扭头看邹小鸡。她沉默着冷眼盯着秦仲天,秦仲天若无其事地喝着他的西湖龙井。
邹小包便说:“我会带她回上海的,不会再回来。 ”是向秦仲天许下保证。
可邹小鸡不买帐,冷笑问:“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为我作决定?”
见邹小鸡态度过冷,而且毫无礼貌,邹小包俊脸一沉压低了声音说:“我是你继兄,名义你仍然得叫我一声哥!”这邹小鸡,态度上让他感到奇怪。
邹小鸡高傲地仰起下巴骄蛮道:“不好意思,你爸早死了,我妈也早改嫁了,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邹小鸡话绝,旁边秦仲天看得乐趣,瞟一眼神色阴晴不定的邹小包,看来这男孩是搞不定。不过无所谓,人只要聪明就够了。“你们兄妹慢慢聊,邹小包,希望你和你继妹明天午之前就能离开这座城市过新生活。”
秦仲天不奉陪了,起身整整衣服付了帐闪人。
邹家两兄妹大眼瞪小眼,邹小鸡的态度不驯,邹小包只有软言相劝:“小鸡,你和那两个男人没结果的。到最后输的只是你,趁着还没陷太深,跟我回去吧!”
“要你鸡婆好管闲事!以前各扫门前雪,以后也遵守这一点好!”邹小鸡不识相起身拎包闪人。
邹小包伸手一抓,把姑娘右手腕拽得牢牢实实的,“你该知道这并不在征求你,而是命令!”她必须离开北京。
“我不怕死,要死我也只死在北京!”对于生命走在倒计时路上的她的而言,威胁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