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脸已肿胀变形,那双眼睛中的绝望与哀求却清晰可见。
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傅夜亭踉跄着扑向花瓶,双手疯狂地擦拭瓶壁上的血污和黏液,终于对上了我那双只剩痛苦和空洞的眸子。
“念……念念?”
下一刻,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砸开!快给我砸开!”
手下慌忙上前,用工具击碎琉璃瓶。
碎片深深嵌入我早已溃烂的皮肉中,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傅夜亭小心翼翼地将我从碎片中抱出,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我的脸上:“念念,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你……”
他又发疯似的咆哮:“叫医生!把所有最好的医生都叫来!救不活她,你们全都得死!”
抢救手术持续了数日,傅夜亭寸步不离地守在手术室外。
当医生终于出来时,脸上带着沉重与无奈。
“傅先生,夫人的命暂时保住了,但是……她失去了视觉,声带严重受损,大部分内脏功能衰竭,四肢也……只能截肢。以后恐怕只能依靠生命维持系统……”
傅夜亭踉跄一步,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
当他看到我被推出手术室,全身缠满绷带,插满各种管子,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我还活着时,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崩溃了。
他眼前一黑,当场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傅夜亭的眼中只剩下决然。
:“找到林柔!我要她生不如死!”
他手下的人动作很快。
手下在码头抓住了正准备偷渡回国的林柔。
当她被押到傅夜亭面前时,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娇媚,只剩下狼狈的恐惧。
第7章
“夜亭哥,我错了,我是被逼的……”
她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求饶。
傅夜亭的眼神冷得骇人:“被逼?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被逼。”
5.
他命人将林柔拖到那间曾经折磨我的地下室。那
里已经清理干净,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新的琉璃瓶已经准备好,旁边摆放着各种熟悉的工具。
“你不是最喜欢花瓶姑娘吗?现在,你自己来体验一下。”
整个过程,傅夜亭亲自监督。
工匠开始动手时,林柔发出凄厉的惨叫:“不要!傅夜亭!求求你!杀了我吧!”
傅夜亭声音很冷:
“杀你?太便宜你了。我的念念受了多少苦,你要百倍偿还。”
他甚至在某些步骤上亲自动手,完美复刻了林柔对我做的一切,甚至更加残忍。
林柔的四肢被折断,塞进窄小的花瓶时,她的惨叫声已经变得嘶哑无力。
但这还不够。
傅夜亭又将林柔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部抓来,强迫他们围观这个可怕的场景。
林家人看到花瓶里那个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气的人彘,当场有人吓晕过去,有人呕吐不止,更多人跪地求饶。
傅夜亭冷笑一声。
命人递给林父一把匕首:“她现在成了人彘,生不如死。你们若不想变得和她一样,就拿起刀子,一块块割下她的血肉。”
林家人惊恐万分,但在傅夜亭冰冷的目光威逼下,最终颤抖着拿起刀子,走向那个琉璃瓶……
“爸!妈!不要!“
林柔在花瓶中发出模糊的哀嚎,她没想到她的家人为了自保,竟然真的会对她动手。
鲜血四溅,林柔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
她的家人像是疯了一般,竟然真的将她剔得只剩一具骨架,然后讨好地看向傅夜亭:”傅先生,我们按您说的做了,可以放过我们了吧?“
傅夜亭却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笑够了,他冷冷地说:“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下手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话音刚落,他掏出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地下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