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胡乱擦擦眼泪,站起身。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留下一句:“我不会原谅你。”

我浑浑噩噩走出医院,看见了匆忙走来的周知聿。

他身上还是走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看起来风尘仆仆。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泪水也随之落下。

那天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

等病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开学的日子。

听周知聿说,宋语操纵舆论的事情被爆出来,被学校开除。

而她的朋友因私自使用并损坏公司的摄像机被追责。

谢凭洲对宋语和她的朋友提起了诉讼。

开学后,我把整个人沉浸到实验中,精神头也渐渐恢复。

在临近寒假的时候,实验突破,拿到了成果。

寒假第一天,周知聿带着我回了趟老宅,和他爸妈吃了一顿饭。

然后又回了一趟我的家乡,在坟前告诉了我父母我要结婚的事。

接着就是不断地试婚纱,选场地,写帖子……

最后我累得一点都不想动,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了周知聿去办。

结婚场地最后选在了周知聿名下的一座小岛。

南方的天气温暖潮湿,室外婚礼的草地绿油油的,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

导师充当我父亲的角色,和我一起走到红毯对面。

一向稳重的周知聿脸上的笑几乎没有断过,带了点从没见过的傻气。

交换戒指的时候,周知聿拿起我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新婚快乐!”

引起台下一堆人的哄笑。

我也跟着笑,余光却瞥见人群外站着的那个人。

笑意微顿,我移开眼神,跟着司仪的指使进行下一个流程。

再回过头,那个人就不见了。

婚后半个月,正是过年的时间。

我和周知聿在周家老宅的地下一层看电影。

谢家阿姨来敲门,递给我一沓书信,说是谢凭洲给我写的。

她说自从我结婚后,谢凭洲就消失不见了。

10

阿姨是谢家的老人,从小看着谢凭洲长大,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疼爱。

谢凭洲不σσψ见了她着急的不得了,想问问我知不知道他的去向,或者给他打个电话。

我婉言拒绝了。

实在不想再和谢凭洲有什么联系。

谢家阿姨失魂落魄走后,我把手里的书信塞进了客厅的壁炉,厚厚一沓纸很快被火焰吞噬。

再和谢凭洲见面,是在一年后。

我负责的实验项目需要采集数据,地址正好是我的家乡,我就回了自己的家。

与我想象中的破败情形不一样。

院子里的杂草被清理的很干净,院墙也被整修过。

就在我以为是镇政府找人修缮的时候。

隔壁的门被推开,谢凭洲从里面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无边沉默。

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你,过得好吗?”

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他曾经自信我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模样。

“很好。”

“那就行。”

不想多说,我拿钥匙打开大门。

“苏尔,你,还恨我吗?”

推门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