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近把她扔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
车稳稳停在了傅家老宅,他黑着脸,把白子墨丢进了地下室。
白子墨委屈的哭声在看到地下室几个奄奄一息、浑身血渍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男人看见白子墨,立马朝她求救。
「白小姐,救救我们,我们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是啊白小姐,人是你让我们杀的,你得救我们啊。」
她缩着身子,大吼道:「闭嘴,不是我,我没有。」
「阿近,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别这样,我害怕。」
傅近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
「怕?看到老熟人还怕啊?」
「子墨,你不是一直都温柔善良吗?怎么不想想那时候我老婆怕不怕?」
「我只是想让他们吓一吓阿清,你怎么敢擅作主张伤害她?白子墨,你真该死。」
白子墨害怕地摇着头,眼泪哗哗落下。
「不是我,不是我,阿近,你相信我,我没有。」
「阿近,我是子墨啊,你忘了吗?高中的时候你打篮球,我就在场边给你递水。」
「你喜欢我,姜月清只是个意外,你说过的,她只是个意外。」
第一次见白子墨,她就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展示她和傅近亲密的关系。
她说她是傅近的白月光朱砂痣。
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可傅近曾当着她的面反驳过,他说我从来就不是谁的替代品,只是他想一辈子守护的人。
后来,绑架事件一出,他就开始对我忽冷忽热,却始终不提分手。
我本以为是那场绑架给他留下了心理创伤,没想到他从那以后就记恨着我。
傅近冷嗤一声,却狠厉地按着白子墨的头往地上磕。
「喜欢你?白子墨,如果不是你冒顶阿清给我捐肾,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
「高中给我递水的人那么多,你又算老几?」
「贱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的,我要让你一步步体验我老婆的痛苦。」
「不是喜欢自残吗?我满足你。」
8
刀刃一下又一下划在白子墨脸上。
顿时,她脸上多了几道鲜红的血印。
傅近却觉得不够,吩咐保镖拿来硫酸,泼在了她的脸上。
惨叫回荡在地下室,傅近眼里满是阴翳,又把白子墨丢给了那几个男人。
男人们被保镖折磨得只剩害怕,现在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们恨不得把所有愤怒全发泄在她身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子墨被淹没在人堆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时的我。
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白子墨就在旁边拍视频。
此刻,她脸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得意。
傅近没有立马让他们死,而是让他们苟延残喘,每日活在痛苦恐惧中。
他来到了我的墓地,想亲自修缮我的碑,却看到我的墓碑完好无损,可他清楚,墓下那具尸体已经被彻底毁了。
他跪在我墓前,一句句说着我们的曾经。
「老婆,对不起,是我太刚愎自用,我怎么能不信你呢?我怎么会怀疑你对我的爱呢?」
天边一声闷雷落下,傅近浑身被雨打湿透了,他却浑然不觉,嚎啕大哭起来。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段时间傅近总是看着我腰腹的彼岸花出神。
现在想来,那时他的眼神里根本不是温情,而是滚烫的恨。
之后,傅近又去了我家。
我爸浑身打满了石膏,被包成了木乃伊。
我妈精神错乱,喉咙被针损伤,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妹妹看到傅近,立马紧绷神经,让保镖把他拦在了门外。
保镖是新请的,就是怕傅近再发疯找上门来。
傅近没有踏进那扇门,而是弯膝跪在了门口。
「爸、妈,小微,你们不用害怕,我是来赎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