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掌握了章法,也很快寻到了深处的那一点,他挺直身体,耸动腰胯去顶弄碾压她,身躯交合的部分似火燃烧,快意和热意将她遍身煨出娇艳的霞色,看在他眼里,越发冶丽难言,勾魂摄魄。
身在情海欲波之中随浪起伏,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蒙不清,撑在他身体上的手开始用力,口中无意识的娇吟声越加婉转柔媚,和着时轻时重的风雨声和银铃声,像是一首令人耳热心跳的欢魅之曲。
他迷醉地盯着她,他喜欢看她因他而情潮翻涌的模样,喜欢她在他身上娇吟流泪,喜欢她颤抖着包裹他,迎合他,与他交颈缠绵,共赴极乐。
这种感觉令人上瘾。
他伸手探入两人交合之处,在她肿胀的花蕊间爱抚着,揉捻着,为她推波助澜。
她口中发出似泣非泣的呜咽,无力地俯下身来,他坐起来抱住她,一口含住她送过来的乳尖,她浑身颤抖不已,下腹一阵剧烈的抽搐和痉挛过后,身体放松下来,私处却仍疯狂挤压绞磨着他。
快意似万马千军奔腾而来,他情热如沸,亢奋到了极点,右手撑着床榻,左手抱紧她,劲腰挺动,开始忍耐已久的冲击。
她高潮过后的身体已是极端敏感,他每一次的撞击都引起她的痉挛和抽搐,她低泣着哑声哀叫,“不要……”
“不要什么?”他吸着她的乳尖,再是重重的一记深顶。
“不要……不要了……”她双手从他发间穿过,抱着他的颈脖,娇躯摇摇欲坠,“你快些……”
“好,马上就好。”他哄着她,低声安抚着她,身体却不顾一切地持续撕咬她,攻占她。
巨大的欢愉和渴求令他无暇顾忌左臂上的伤,伤口裂开了,鲜血渗出来,些微痛意被他抛诸脑后,他咬开她肩上的珠带,细小的珍珠蹦跳着洒满床榻,又滚下地来,四处都烁动着温润的辉芒,星星点点,缀满一室。
轻纱落在她腰际,他埋在她双乳之间,狂乱地舔她的乳沟,啃咬她再无遮掩的乳尖,叼进嘴里吸食,如饥饿的人不放过渴望已久的美味之物。
风疾雨狂中,他意乱情迷,昂起头朝她唇上寻去。
“吻我。”他沙声低唤,身下动作不曾停歇。
她在迷蒙和虚软之中埋下头来,抱住他的颈脖。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他狂热地吻上来,堵住她的唇,舌尖蛮横地顶进去,喘息着吞下她的低泣和呜咽。
他死死抱着她,抓着她的臀,凶悍地一次次顶进她身体深处,在炙热和振颤中再一次将她送上高峰,暴风骤雨中,他身体里蛰伏已久的那只兽也终于释放出来,叫嚣着化为热潮滚滚扑来。
外头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风也住了,只听见屋檐上的雨珠一滴滴坠下,击打在廊下的青石板上,绵长而又清脆。
床褥乱成一团,汗湿的两具身体仍然紧紧交抱着,她垂着头,无力地埋在他颈窝里,仍在轻颤,低泣,他轻吻她的肩头,掌心来来回回地爱抚她光裸的背脊,她柔软的胸乳仍然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黑发交缠,水乳交融,心跳和喘息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第0017章 第十七章 李陵的故事17
第十七章
陆醒素性爱洁,沐浴后他先让怀里的人在浴池里泡着,自己去把床褥换好,再过来的时候,发现浴池里的人居然醒着。
“你的伤口裂开了,又在流血。”她提醒他。
“没关系。”他笑道,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擦干,再用干净的衣袍将她裹住,抱回卧室。
他把手臂上的伤重新包扎好后,发现床上的人破天荒地一直睁着眼睛看他。
他挑眉,“你不困吗?”
她穿着他的一件中衣,宽大的衣衫根本遮不住玲珑的身体,被子只搭到胸口,两条手臂放在被子外头,颈下一抹起伏的浅影在大领口里若隐若现。
“你把这个收集起来做什么?” ?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 ? 把手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来,拎起几上圆盘内的一颗小小珍珠。
他坐到床边,俯下身来,埋头吻她敞开衣领内的肌肤。
她身体还是很凉,不过比前几次已经暖了一些,没有冰冷的感觉了。
“我喜欢你穿着它,”他瞧着几上叠放好的那件轻纱小兜,浅浅笑道,“不过带子被我弄坏了,你可以把它重新串起来,我们成婚的晚上再穿给我看。”
她身体一僵,推开他慢慢坐起身来。
陆醒心往下沉了沉,握住她的手腕,“阿陵……”
她没说话,低垂着头,因刚沐浴过,她的头发全部束在头顶,只有几绺发丝撒落在颈间,宽大的衣领滑到一边,越发显得颈脖纤细而修长。
他把她揽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抬起她的下颌注视着她的眼睛,“阿陵,你不想和我成婚么?”
她忽然哈哈一笑,两条手臂圈上他的肩膀,“成婚有什么意思?”
陆醒心中犹如百爪挠心,但他按捺着,将她的手从肩上拉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
“那你觉得,我们这样算什么?”他眸中的笑意逐渐隐去,脸上神色沉了下来。
她逼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尽量挤出几丝笑容,“陆醒,我们的身体很契合,不如我们做情人吧?一个月……或者三个月?”
“情人?一个月?三个月?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他笑了出来,但笑容古怪,语气也有些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一向都是温和的,像是春日里暖风拂过的潇然玉树,清朗俊隽,而在情欲涌动的时刻,他是热情的,体贴的,既烈似暖阳,又柔如春水,即使有时带着几分侵略和危险,但从未让她觉得不适和害怕。
而此刻,那双时时漾着波光而滟潋生辉的眸子注视着她,敛去了闪烁的光芒,沉如深不见底的渊潭,没有什么波动与情绪,可无端让她觉得心惊肉跳。他唇边仍挂着笑意,但这笑意分明带着几分难堪和嘲讽,还有一丝愤怒。
她的心狠狠楸了起来,但她保持着笑容,状若轻松地说:“对啊,事先说好,不过是求身体的欢愉而已,我们好聚好散,等倦了的时候,分开也好做朋友。”
他眼中逐渐结了冰,寒意在他脸上漫开,连那丝笑容也消失不见。
他松开她的手,垂下眼帘,长睫盖住了那让她透不过气来的两道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无声地叹息。
良久,她问道:“你不愿意?” 43163400⑶
他抬起头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目光冷静,声音也很冷静, ? “我不愿意。”
她怔了片刻,笑了一声,“不愿意就算了,正好这会儿雨也停了,我离开便是。”
他衣袍下的手紧紧拽了起来,但她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