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随波无奈地暗暗轻叹一声,其实守了这么久的秘密,他也觉得很累,内心深处反而有一种隐隐的期盼,想看看他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和跟随他平叛已久的弑魔军战士们,在获知自己身怀异魂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该来的总有一日会来,或许……事情不会有那么糟。
毕竟知道他身怀异魂的,已经不止一个人,而这些人并没有歧视他,反而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仍然视他为友,当然,他知道中州人和魔族人的观念不一样,他这种状况在魔族人眼里堪称是禁忌中的禁忌,魔人无不谈之色变,何况还有那么多觊觎着魔宫少主位置的魔主在一边虎视眈眈。
姑娘的胳膊肘抵在他腹部捅了一下,“在问你呢?想什么老不回答?”
凌随波回过神来,笑道,“你问我什么?”
“问你这事严不严重?”苏黛不满道,“都问你好几声了。”
他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严重,总之……迟早的事。”
“迟早的事?”苏黛转过身,仰视着男人的脸庞,他亦低下头,深深注视着她。
她的手轻轻抚过线条分明的脸庞,试着宽慰他,“既有异心,早一刻暴露出来也是好事。”
他只笑了笑,捉住她的手,将她双臂环在自己腰上,一把抱起她,转身走了两步,将她放在那张兽皮椅上,俯下身热切地吻了上来。
“哎……”想问的下一句话被堵了回去,他的舌尖趁机钻进她微微张开的唇瓣,撬开贝齿,煨进火热和急迫的气息,强悍地卷走香甜的呼吸,直到被深吻的嘴儿中逸出浅浅的呻吟,这才离开唇心,沿着小巧的下颚、弧线优美的锁骨一路吻下,大掌挑开衣襟,释放出浑圆挺翘的乳儿,掌心覆盖上来,长指陷在软玉丰盈的乳肉里揉捏片刻,换了热烫的唇一口吮住乳蕾细细舔弄。
苏黛被他吻得脑门酥麻,身子颤抖不已,全然忘了还想问他些什么,不觉伸手抱住他的头,双手揉进他浓密的发间,挺胸让他吮得更深。
男人得空的双手扯开她的腰带,把她的臀轻轻抬起,将裙和裤一并脱下甩在一边。
长指从膝弯抚摸上去,精准地按住腿心微微湿润的花唇,继而挑开尚闭合在一起的花瓣,寻找藏在中心的花珠。
花珠很快被寻到,他两指一夹轻轻一按,苏黛腿心一缩,快慰刺激得她一个激灵,不觉扭动着双腿想要夹紧,还没动几下,便被男人一左一右握住腿弯,将她两条腿儿大敞开按在椅子扶手上,自己蹲下去跪在她腿间,重重去吮那颗花珠。
被湿热的唇舌含在口中肆意吸弄,她很快就蹬着腿儿攀上了高潮,男人的唇离开那处,指腹按上稠蜜花间,在汩汩芳液的润泽下揉弄着敏感的花珠,一根手指探进紧窒的小口,换来她深深不断的抽息。
高潮的快感在他指下延续着,细细碎碎的娇媚呻吟在迷离月色下回荡开,偌大深旷的石殿在眼前摆荡起来,露台下刮上来的风似乎也狂热不堪,风声里有纷乱的呼啸,她分辨不出。
他直起身,扯开腰带褪下长裤,直接将那两条光洁的腿圈到自己腰上,大掌托着两瓣俏臀将她腰肢抬高,热烫刚硬的性器抵上湿漉漉的花唇,来回磨了几下,直接寻到微开的花径口,劲腰一沉,顶了进来。
还在痉挛着遍渗花蜜的花径接纳了生气勃勃的巨物,裹含着尽力往里吞入,他顶进大半,结结实实焊进湿热柔嫩之处,捧着她的臀开始挺动腰身。
陷在兽皮椅内的窈窕身子跟着颠动起来,她双手紧紧抓着两边扶手,注视着站在兽皮椅前的男人。敞开的黑色丝袍半披在他肩上,露出大片精壮紧实的胸腹,他的脸隐在露台边石柱投下的阴影里,冷峻而幽深。
苏黛直觉今晚的少魔君似有些不同,但她一时却又分辨不出这不同到底是什么。月光斜斜打在修长伟岸的半裸躯体上,隐在阴影里的那一半肃杀刚冷,半明半暗之间,男人一言不发,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身心里憋着一股劲儿。
不过由始至终落到她私密之处的动作仍是柔和克制的,这会儿纳进她身体里的那团火在幽径里徐慢摩挲蹭抵着,绷到极致是难以言喻的酸软,身体渐渐被腾腾升起的欢愉蚕食鲸吞,涟涟春潮从腿心间不断涌开,她不觉拱高腰肢,双腿夹住男人窄腰,脚尖抵在他臀下,迷乱地摆动着身子。
少魔君的冷静亦渐渐不复存在,俯下身来勾臂一揽,直接将扭动款摆的人整个儿抱起,纳在强壮的臂膀间。
第0086章 第八十五章 苏黛的故事32
苏黛惊叫一声,两只手赶紧攀牢他的肩颈,十指掐入绷紧的后背,双腿亦更紧地圈住瘦削精实的腰身。
身下被撑开的蜜润处一阵紧缩,将他死死缚紧。
男人脸庞抵在她颈窝,喘息一声比一声沉灼,肌肉偾起的手臂横过腰肢,牢牢托住两瓣翘臀,炙硬滚烫的阳物借着姿势的变化坚实撑开轻搐的内壁,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处,被吞容被含裹的极致快意汹涌而来,他亦忍不住低嘎呻吟,抱紧她往上一托,轻撤臂力的同时腰腹一挺,再次悍然深入。
苏黛浑身颤抖,一口狠狠咬在硬实的肩肉上,男人轻哼一声,铁臂像要焊进她身子一般,牢牢将她束裹在躯体间,迈动着长腿,往大殿角落的晶石床走去。
她挂在他身上,在有意无意的顶撞进撤间颠荡沉浮,丰盈的胸被紧紧压在坚硬的胸膛上挤得变了形,密密贴在一起的光裸肌肤上都渗着薄汗,他身躯上散发的热力烘得她快要晕眩,哆嗦的唇咬不住口中的硬肉,破碎的呢喃一阵阵从唇间溢出。
随着男人走动的步伐,身下的退离挺进一次深过一次,深埋在她身体深处的火焰被撞散了,烧得血液沸腾翻滚,层层叠叠的惊涛骇浪不断从紧密交合的地方涌开,既刺激又令她心生害怕。
她死死攀住男人,呜咽出声,感觉承受不住的时候,身子已被他放倒在柔软的厚绒毯上。
他的手掌托在她背心,另一只手轻抚着腿根,阳物退出了一部分,前端仍嵌在她腿心,突突跳动着,牵出无所不在的酥软胀感。
两人的额发皆被汗水打湿,紧贴在颊畔,少魔君凝视着她的瞳孔中情欲深浓,颜色已变得很浅淡,淬着一种妖异魅人的美,深浓的眉心紧紧拧着,下颚绷得死紧,强自忍耐的表情令她心神一荡,主动勾起头去吻他的唇。
他喉间发出难忍的呻吟,不满足于她的轻柔渐啄,立刻卷住软腻的小舌几近粗野地吸吮裹缠着,大掌扣紧她的腰臀,短暂撤出,再以更强悍的力量嵌进来,挑弄出她急促甜腻的呻吟。
一波波激荡开的剧烈欢悦烧得两人心神皆醉,动荡起伏间,彼此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她的手环着他的肩背,双腿从汗腻紧滑的腰身不断滑下,他干脆将她两条腿儿架到肩上,抵着全身泛红的绵软身子一进再进,自己亦在一次次狂放进撤间迷失不已。
绚美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无处着力的她仰起头,一口咬住他锁骨下猛烈跌宕晃动的兽骨头,男人动作一窒,汗湿的胸膛急剧起伏,紧接着无数绵密狂野的亲吻撒在她腮畔颈下,那唇舌的力道越来越重,沉在她腿心的腰劲也更厉更快。
脊柱窜上酥麻电流,抽搐绞缠的湿热芳径逼得他无路可退,只能不断凶狠进占,于抽颤粗喘中交出自己。
甘甜的大雨倾盆而下,将两具烧至灼热的躯体浇湿淋遍,随之而来的便是极致的放松,每个肤孔都蒸腾着惬意和满足。
他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捞过一边的毯子盖在姑娘肩上。
她的脸颊贴着他胸膛上暖热的肌肤,眼光落在床头处,那里挂着一个狰狞的狰兽兽头,和猋风的样子很像。
“那是什么?”她问,纤长的手指轻轻在光滑结实的肌理上划着圈,男人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嗓音哑得让人分辨不清。
“我以前的坐骑,”他简单地答,“在一次平叛中被叛军割了头。”
苏黛默然,捞过他散乱的一绺长发,在手心里编着玩儿。
“……你的部下背叛你,你心里很难受吧?”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魔族人向来讲求实力为尊,很难说有什么忠诚,就像猋风,不听话揍它一拳就老实了……我去了中州这么久,自然压不住有人会生异心。”
她“哦”了一声,丢开他的辫子,打了个呵欠。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他道,唤出魂蛇游走在大殿石壁上,蛇身蹿过的地方,火把渐次熄去光芒,最后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月光,清幽地遗落在露台处。
苏黛一下笑了出来,“凌随波,你的魔魂怎会是一条蛇?”
她听伽摩部的老人说过,魔族小孩在十岁之前,会在举行特别的仪式后被长辈带到深山里,让他们独立杀死一只猛兽,将那只猛兽的鲜血和小孩自己的血混到碗里一并喝下,之后小孩修炼魔魂,修炼出来的东西便是被自己杀死的第一只野兽的模样。
部落里的男女给她展示过各种各样的魔魂,一个比一个庞大威猛,一个比一个凶狞吓人,唯独没见过他这样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的魔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