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十万?当初的十万能和现在的十万相提并论吗,更何况我和他还没有离婚,他的财产理应有我的一份才对!”

更何况,那怎么能是十万块就能解决的事。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主动收回了那张卡:

“脑子还不算太笨,秦苒,作为同学,我是同情你的,但是作为宴锡现在的夫人,我只能说,能抢回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走吧,我现在带你去办卡买手机,想要和我们挣,你起码得知道现在的世界是怎么运行的。”

现在的手机和十五年前也没太大的区别,只是没了按键,机身更大更轻薄了而已,我很快就学会了。

“这也没什么难的。”

听见我这么说,沈知意只是笑笑。

“这是宴锡的微信,你加上,这是我的,你也可以加上。”

“哦对了,如果你不理解这个app怎么用的,就把它当成QQ就好,只是换了种形式。”

说的容易,我的QQ上可是和付宴锡绑定了情侣关系的,还有我们一起...

算了,想这些还有什么用,秦苒,你该清醒了。

后面两天,沈知意都陪在我身边,即便她不在,也有王建,我再没见过付宴锡的身影。

只是那三天可见的朋友圈里,全是他和沈知意温馨的照片。

“叮!”

新消息提醒,我划开手机一看,是付宴锡新发的朋友圈,配图是他和沈知意的合照。

【爱人在身边。】

爱人在身边,就是嘲讽我这个不被爱的是小三呗。

付宴锡,你混蛋!

一怒之下我将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手机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尤为响亮。

他们继续让我住在酒店里,不管我需要什么,只要给王建发个消息,就能立马送到,像个困在金丝笼里的麻雀。

不对,没手机我怎么熟悉现在的社会!

我赶忙去把手机捡起来,可是手机屏幕已经碎了,怎么摁也不亮。

可我却跟它较上了劲,把地上碎掉的玻璃渣一点点捡起来,再黏在屏幕上,我以为这样它就能重新亮起来,可忙活了几个钟头,终究只是徒劳。

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的原因,站起来那一刻,脑袋晕得厉害,眼前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我想要扶住旁边的衣柜,可没走两步就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意识。

6.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把我唤醒,眼睛却还是睁不开,只能隐约看见身边有两个人在晃动。

耳边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孩子有两个多月了,付先生您确定要打掉吗?”

“确定,就趁她没醒来前手术吧。”

什么孩子手术?

“宴锡,要不再考虑考虑吧,毕竟是你的孩子,万一......”

是沈知意的声音,所以刚才说要打掉孩子的人是付宴锡!

“不用考虑,这个孩子就不该来到世上,于她于我都不好。”

“不!”

“不准打掉我的孩子!”

虽然我努力让自己发出怒吼,可发出的声音却比蚊子声还小。

我死死瞪着付宴锡,想要从他这张衿贵的外皮下,看出里面到底住着个什么魔鬼。

“就醒了?”

沈知意有些惊讶的看向付宴锡,又看看我。

然后走向我将我扶起来,给我倒了杯水。

我却把她推开,直视付宴锡。

“这是我的孩子,除了我...谁都没资格判定他的生死!”

怎么会这么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

不对,就是麻药!

难怪我醒不过来,付宴锡,你好样的!

他还是穿着那身黑西装,看我的眼神却冷如冰霜。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生下来就是个麻烦,必须打掉。”

从前他很少对我说“必须”二字,他强势到可以打个头破血流,也要让小弟们听话,可对我却从没有要求。

他说:“秦苒,做你自己就好,所有与你作对的人,我都会把他们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