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还是助理把他扶起来的,小心翼翼说:“傅先生节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加派人手,看看能不能把宋小姐的骸骨找到,让她入土为安......”

傅宴臣嘴角挂着鲜血,摇了摇头自欺欺人:“不可能,她不会离开我的......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走呢......”

越是无力否认,傅宴臣的声音就越小。因为他派人查了宋向晚的身份证,她只买了这一班航班,别无去处。

周围的家属哭得他心脏骤缩无比疼痛,和宋向晚的温馨过往一幕一幕闪过眼前,傅宴臣忽的闷哼一声,不省人事往前栽倒。

11

再次醒来,傅宴臣察觉到有软香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心底涌上一股狂喜,他睁开眼的同时兴奋说:“晚晚,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离开我,我......”

然而,在他看到眼前人是林翩月时,脸色在眨眼之间就冷了下来,浑身迸发出骇人的寒意:“滚开!”

林翩月双眼通红,一副受害者的委屈模样:“宴臣,我听说宋小姐的事情了,我感到很难过,但同时,我也想跟你说,我愿意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下半生。”

“我让你滚开,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傅宴臣一看到林翩月就无名火中烧,干脆用力抬手扯掉针头,想喊助理过来询问宋向晚的情况。

但林翩月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眼泪不要钱般往外冒:“宴臣,你是不是听什么人说了什么,离间了我们的感情?”

“我的孩子爸爸只可能是你啊宴臣,你怎么能相信外人的一面之词呢?”

“我们的孩子刚出生,他不能没有爸爸,宴臣,我说真的,你失忆的两年是我照顾了你,现在没有了宋向晚,我们三个人也能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

见林翩月死缠烂打纠缠自己,傅宴臣忽的想起宋向晚离开那晚的混混,眼神骤然变冷,用了十足的力气掐住林翩月的脖子,如同索命的黑白双煞:“林翩月,我还有账还没跟你算。”

男人下手力气极大,林翩月接连不断咳嗽,拼命拍打着他的手背,眼睛已经开始向上翻。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傅宴臣才松开手,声音阴冷:“我不会轻易让你去死。”

林翩月如同丧家犬趴在地上咳嗽:“咳咳......宴臣,这两年里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做错什么了......”

这时,助理已经把尾随宋向晚的混混带到面前。

见到红毛混混,林翩月当即脸色都白了。她想不到傅宴臣这么快就找到了人证。

还想不出要用什么借口否认,就听见混混先声夺人地跪了下去:“对,傅总裁,就是她,是她让我跟踪你老婆,找机会强了她的!”

已经听过混混交代过一次林翩月的恶行,可现在傅宴臣还是气得胸膛不停起伏,冷冰冰的视线如同锋利的箭射向了林翩月:“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

他挥挥手,助理拿着纸质版材料上前,即使用公事公办的态度,也不难看出他对林翩月的厌恶。

“傅先生,您两年前摔下悬崖被河流冲到岸上,意外被林翩月发现,她本来是想弃之不顾的。”

“是后来她认出了您的长相和身份,想着攀上豪门,才愿意看似牺牲自我的照顾您。”

“而且,一年前你和她上床,也是因为她给你下了药且当时,她其实已经怀上了野种,给您戴上了绿帽子要您当接盘侠,以子为贵。”

助理反手掏出两张医院检查报告,其一是怀孕的日期白纸黑字,其二是助理全程紧盯下的亲子鉴定,上面显示两人并无血缘关系。

12

所有证据确凿,林翩月根本就反驳不了。

傅宴臣看着林翩月的眼神充满了恨意:“要不是你,晚晚根本不可能离开我,是你害死了晚晚!”

再一次想起飞机坠毁的现场,他心如刀割,浑身的戾气让他忍不住薅起林翩月的头发,在她尖声喊很痛的时候,给了她重重一巴掌,痛彻心扉地吼: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晚晚,她那么善良,同意你生下孩子,她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你这个贱人、毒妇!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林翩月泪如雨下求饶:“不是的,宴臣,我这些都是因为爱你,如果不是她,我们两个本来可以幸幸福福度过一生,而且我对宋小姐下手没有成功,她的死跟我毫无关系啊,是她自己作妖,是她命本该绝!”

傅宴臣却不想再听林翩月撒谎狡辩,他踩住林翩月挣扎着要触碰他的五指,在林翩月疼得几近晕厥时,冷冷看着混混:“把林翩月交代你做的肮脏手段,都在她身上做一遍。”

林翩月愣住了,随后像疯婆子一样眼泪纵横:“不行的,宴臣,我刚生了孩子,不能这样的......”

其实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很虚弱,只是林翩月为了快点得到傅宴臣的信任,才忍着腹部撕扯的疼痛来到他面前。

却没想到,得到的是不可想象的报应。

傅宴臣让混混把林翩月拉到马路边,他要林翩月在光天化日、在大众广庭之下,被围观着侵犯,要林翩月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比起混混的兴奋激动,林翩月绝望流下真正的泪水。

知道傅宴臣做出的决定无法改变,林翩月突然大笑起来:“傅宴臣,你才是个懦夫!”

“口口声声爱着宋向晚,却把我带回了家,你骄傲自负,以为宋向晚忍气吞声,一遍又一遍试探着宋向晚的底线,让她深陷痛苦!你才是导致宋向晚死亡的凶手!”

“是你!你害死了她!!!”

林翩月掷地有声的嘶吼声回荡在房间里,更是刺入傅宴臣的耳膜,让他一阵耳鸣作呕。

他突然一脚踹上桌子,上面的东西哗啦啦碎了一地,他不管不顾,将大门踹出一道凹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闭嘴,给我闭嘴!!!不是我,我爱晚晚,不是我!”

他再次抬起眼睛看向助理,竟然是满脸的泪水,像极了找不到家的孩子,哽咽着声音问:“晚晚呢,有消息吗?”

助理知道这对傅宴臣来说很残忍,但到底还是摇了摇头:“飞机爆炸的威力太强大了,一切都被高温灼烧掉,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而且,监控显示,宋小姐确实是登机入关的。”

傅宴臣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像是灵魂被抽走一样,突然变成了一个眼神空洞的人。

助理忍不住劝了一句:“傅先生,宋小姐肯定也不忍心看见您这样......”

傅宴臣轻轻笑了一声摇着头,满是苦涩的味道:“你出去吧。”

他只想一个人好好待着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