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川最喜欢的地毯,弄断一根线我让你拿命赔。”

此刻,我趴在被刮烂的地毯上,笑声怎么也止不住。

围观的宾客眼神惊恐看着我,下意识后缩。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去拉行李箱。

顾辞雪一脚踢翻箱子,踩住我被玻璃扎穿的手指,伤口爆裂,溅出一股血。

“我允许你走了么?”

下一秒,我像狗一样被他扯着衣领拖到顾临川面前。

破损的双膝在地面拖出两条长长的血痕。

但顾辞雪眼里只有委屈的养弟。

“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冷硬的话语将我从愣神中扎醒。

习惯成自然,我端正地跪在顾临川身前,额头撞向地面。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三下沉重的闷声撞击后,额头红肿盖过了往日磕头留下的青紫。

我想不起来了,什么时候开始,磕头认错成了日常。

顾临川说菜好油,我要磕头。

顾临川不喜欢我穿蓝色,我要磕头。

顾临川看到了我们的结婚照不高兴,我要磕头。

但这次,顾临川依然不满意。

我木然地看着眼神挑衅的顾临川。

抬起手掌,左右开弓狠狠给了自己十个耳光。

第4章

脸颊火辣辣肿起,我侧头仰视顾辞雪,语气平静:

“顾总和顾少爷,高兴了吗?”

顾辞雪气笑了:

“许叙白你装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搞小动作,等爸妈回来告状!”

说完他嫌恶撞开我,扶顾临川回房。

我挣扎站起,走向后山。

听见后山轰隆的直升机声,螺旋桨翼从视线里出现,心上涌起狂喜。

突然,口鼻被捂住,刺激的气味袭来。

我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2

被冷水泼醒,对上顾辞雪冰冷的眼眸。

“你有什么药物过敏?”

没等我回答,一旁的家庭医生翻到了记录:

“顾总,虽然姑爷和临川少爷骨髓配型吻合,但姑爷有严重哮喘,而且对一切麻醉药物都过敏,不符合抽取骨髓的条件啊。”

“实在要抽,最好送到专科医院评估之后,再给临川少爷输再造细胞更稳妥。”

顾辞雪直接挥手打断:

“别废话!我说了,不能让小川耽误治疗,哪怕一分钟也不行。”

“不就是麻药过敏?那就别用麻药!”

冰冷的针头刺入腰椎,剧痛从脊柱蔓延全身,血肉被寸寸啃食,疼得我眼前一片模糊。

顾辞雪看到我疼得指甲抓烂掌心,闪过一丝担忧:

第5章

“这次只抽五十毫升,马上结束了。”

我闭上眼,不想看见她令人作呕的眼神。

酷刑结束,我像从水里捞出一样,被冷汗浸湿。

医生收起用具时,伺候顾临川的佣人慌张跑来:

“少爷说伤口还是疼……”

顾辞雪立刻冷了脸,要求医生再抽五十毫升。

“小川今天睡不好,要输双倍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