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牵着一个戴着小警帽的男孩。

我喉咙发紧：「这是……？」

「是爸爸和我呀！」

他眼睛亮晶晶的。

「爸爸是英雄，我以后也要当警察，把坏人全抓光！」

我一把将他抱起来，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

「好，爸爸陪你一起。」

没多久，警方通报很快登上了新闻头条。

「林氏集团总裁林霜因涉嫌包庇境外毒贩、虐待儿童等罪名被依法逮捕。」

电视画面里，林霜戴着手铐被押上警车。

曾经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掉，眼神空洞。

小曜坐在我腿上，小声问：

「爸爸，妈妈还会回来吗？」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会了，但爸爸会一直陪着你。」

他点点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

「爸爸吃糖！老师说警察叔叔抓坏人很辛苦，要多吃糖补充能量！」

我笑着接过糖，心里却一阵酸涩。

五年的缺席，让我的儿子学会了察言观色。

学会了讨好，甚至学会了隐藏伤痛。

但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重新开始。

周末带小曜去新开的儿童图书馆时，我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队？」

女人抱着绘本转身，马尾辫利落地甩过肩头。

「真的是你？」

我愣了两秒才认出她。

宋璃，禁毒支队的女警，五年前我卧底时的联络人。

她看了眼躲在我身后的小曜，蹲下来平视他：

「你好呀，我是你爸爸的同事。」

小曜眨眨眼，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

「姐姐吃糖！爸爸说警察都很辛苦，要多吃糖补充能量！」

宋璃笑了，接过糖剥开含进嘴里，冲我挑眉：

「教子有方啊，沈队。」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明亮得刺眼。

我却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爸爸！」

小曜突然拽我袖子。

「这个姐姐的项链和你抽屉里那个一样！」

宋璃惊讶地看我：「你还留着呢？」

「嗯。」

「毕竟是你送的护身符。」

她耳尖微微泛红，正要说话，小曜已经把我们的手放在一起拉着往前跑：

「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宋璃的手温暖干燥，和记忆里一样。

那时她红着眼把徽章塞给我：

「活着回来，这是命令。」

而现在，她捏了捏我的指尖，轻声说：

「真好，又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