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外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曾经我确实选择相信了秦灿灿,但现在她就像我们计划上说的,已经失去了一切。”
虞晚星看着江沼,半年未见,他像是老了十岁,长久的睡眠不足让他看起来憔悴不堪,衣服挂在身上松松垮垮,脸上胡子拉碴,这对于要面子的江沼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他真的为了她把自己糟蹋成了一副流浪汉的模样。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心早就在看见他和秦灿灿结婚时死去。
“江沼,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虞晚星轻声说着,“离婚虽然说是我提出的,但你心里清楚,你们的计划。”
江沼和罗望的脸瞬间白了。
虞晚星看着两人还不死心,深吸一口气:“我提前出狱看见了摘星苑易主,听到了江沼说要和我离婚的全部计划,秦灿灿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没错吧,罗望。”
突然被点名的罗望一凛,他连忙点头:“对,是这样,这都是他干的,我只是没办法才帮他,晚星你想想,好多次都是我在照顾你。”
虞晚星嘲讽一笑:“是吗?不是你说你是秦灿灿的家人,让他给秦灿灿名分吗?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你们两还想着骗我,把我当成傻子?”
罗望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沼听到这些时,急忙道:“我可以解释,你别听罗望的,我在他面前大多数都是装的,我现在做的事依旧是报复那一套,或许我精神上游离了,可我还是选择了你。”
虞晚星听见几乎笑出了声,而虞浔阳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到了江沼脸上:“你这个畜生这么对我妹妹竟然还在这大言不惭,老子不打死对不起我这些年当兵!”
虞浔阳下了死手,打到最后一个江沼的眼镜破碎,他的义眼滚落在地。
虞浔阳顿住,虞晚星看着江沼黑洞洞的眼眶,惊讶一瞬,又很快淡然:“被秦灿灿报复了吧,你的小白花咬人真狠。”
江沼趴在地上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虞晚星,他一向都是护着虞晚星,游刃有余又带着宠溺霸道的样子,现在他狼狈不堪,在他的未婚夫面前挨打。
最重要的是,虞晚星没有心疼他,这才是让他最接受不了的。
傅景渊看谈的差不多了,闻声劝着虞晚星:“咱们走吧,爸妈还在等呢。”
虞晚星点点头便要走,江沼忽然站起身将拳头挥向傅景渊:“是你,是你乘人之危,就是你抢了我的人,我安排她去海城,我都安排好了!都是你在搞鬼!”
傅景渊毫不犹豫的还手,虞晚星呵骂一声住手,傅景渊先停了手,被江沼打的闷哼一声。
虞晚星的巴掌毫不犹豫的甩到江沼脸上:“别再发疯了!”
江沼捂着脸不可置信,可虞晚星已经懒得搭理他,转头紧张的看着傅景渊:“没事吧阿渊,疼不疼。”
她小心的踮起脚给他吹着,江沼瞬间回到十五岁,曾经虞晚星也那么温柔的对他,她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少女的爱真诚又热烈。
可现在她眼里在也没有他了。
虞晚星拉着傅景渊离开,江沼绝望又带着颤抖叫她,可她头都没有回。
第25章
罗望坐在地上满是绝望:“完了,晚星不认我了,都怪你,若是最开始你没看上秦灿灿,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咱们得不到晚星的原谅,公司还接连出问题,怎么办!”
江沼无心处理公司,猛地捶着地面:“我不会放弃的,你回国去守着公司,晚星和我们相依为命,怎么可能再也不理我们,一定是傅景渊在身边她才这样。”
他的独眼冒着寒光:“你放心,我会处理掉傅景渊。”
家庭聚会,妈妈已经有所耳闻,却连提都没提,虞浔阳在她耳边道:“爸妈完全尊重你,只要你想好,不用怕任何人找事。”
虞晚星心头一暖,她从小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将江沼他们的占有欲和一点点好当作救命稻草。
可现在她已经不再害怕任何人的离开。
新婚夜,她躺在床上莫名有些紧张,而白天见到江沼罗望的糟糕心情完全消失,听着浴室的水声,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傅景渊出来时围着浴巾,水珠顺着人鱼线跌落,他朝她温柔的笑,带着一些羞涩:“晚星,我洗好了。”
虞晚星点点头,满意的扫了两眼,洗完澡躺在傅景渊身边,她钻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傅景渊轻轻抱着她,像是抱着稀世珍宝:“晚星,我知道咱们的婚姻有些仓促,五年没见,你对我还不够了解,我会等你。”
虞晚星仰头看着他,摇摇头:“不,我虽然答应家里联姻,但妈妈说如果我不愿意,随时可以取消婚约。”
傅景渊有些愣怔。
虞晚星贴上他的脸:“我不能生育,如果你觉得后悔,趁着我们还没领证,你可以---”
虞晚星的唇感觉到一片柔-软,傅景渊轻轻吻了吻她:“不,我只要你就够了
别再说这种话。”
一夜春-光,虞晚星伴随着鸟鸣声起床,心情好极了。
傅景渊已经做好早饭,朝着她笑得宠溺。
他们吃完早饭奔向公司,傅景渊坐在办公室将江氏的财务报告递给虞晚星:“自从你走后,江氏已经完全不如从前,你告诉我江氏酒店的核心,他的市场一再缩水,他得罪太多人了,曾经全靠狠,现在他心思不再工作,很快公司就完了。”
虞晚星点点头,她没有丝毫心软,仿佛这公司不是她和江沼、罗望一手创立:“让他们破产,省的老在咱们面前晃悠。”
傅景渊嘴唇翘起,心情愉悦极了。
连续一个月,江沼每天出现在傅氏楼下,虞晚星从未出现过。
傅景渊接连几次遭遇危险,可他在国外当了三年兵,身边又跟着保镖,只有些擦伤。
虞晚星知道是江沼,她又怒又心痛,只好尽量和傅景渊寸步不离。
今天她刚练完舞打算去接傅景渊,却在路上遭遇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