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渡进我的口腔,我饥渴地全部吞咽进去。

又贪婪地吮他的唾液,可还是不足以滋润干涩的咽喉,我小口喘着气,“还要。”

他闻言又饮进嘴里一些,然后用刚才的方法喂给我。

一杯水喝完,他低笑着啄我的唇,“还要吗?”

我还有些喘,头埋地低低的,“不要了……”

他浅吻了几下我的脸颊,唇移到耳畔,轻咬我的耳垂,“记不记得,这两天你不肯吃药,我都是这样喂你……”

我羞得整张脸都埋进他胸膛里,“不、不记得了……”

他的胸腔微微震动,发出低沉的笑音,拢着我的腰背收紧在他怀中,细碎地吻着我的颈项。

空气一时安静,我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忍不住抽泣起来,这几天的不安和惶恐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怎么了?”他双手捧着我的脸轻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闻言哭得更厉害了,泪珠大滴大滴从眼眶中滚落,声音像含着沙子,“小叔……我真的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是不是……”

他细细地擦去我的眼泪,哑声说:“傻瓜,你回家了,我以后都在你身边。”

我哭得不能自抑,“小叔……我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不会再分开了,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低头亲我的眼睫,“眼睛都哭肿了……乖,不要哭了。”

“嗯呜……”我哭得打起了嗝,断断续续抽噎着,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稍稍平复些,声音闷闷哑哑的,听起来好可怜,“那要你再抱我一会儿。”

他哑然失笑,搂得我更紧了,低低道:“抱你多久都可以,别伤心了,傻孩子……”

这场感冒整整持续了两个星期才彻底痊愈。

我不想再去公司,也没有去学校,甚至连家门,都不想出了。

偶然想起之前种的草莓,便去暖棚里看了一下,竟然发现棚里的草莓苗都开花了。

我惊诧不已,本以为小叔不会去顾及,却没想到他不仅放在心上,还把它们照顾得这么好。

趁着林嫂在厨房做中饭,我跑进去跟她说话。

前两天我问起为什么地毯都撤掉了,小叔却没有回答,本来只是随口问问,如此倒让我好奇起来了,于是来林嫂这里碰碰运气。

林嫂边切菜便回答,“先生说家里太静了,走路都听不到声音,就找人都换下了。我也奇怪呢,先生一直最喜静了。”

“不过啊,小姐屋里的还在呢,先生吩咐不让动小姐屋里的东西。”又说道,“先生之前说小姐去旅游了,很快就回来,我以为就去几天呢,没想到一去这么久呢。”然后转头对我笑了,“现在小姐回来了,家里就热闹了呢。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愣了好长时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紧紧堵住了一样,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吃饭的时候,我心虚地先东聊西扯了一番,观察着小叔的脸色,然后才试探着提出还像以前那样,将地毯回归原处。

他听完倒是没什么表情,只稍微顿了下,然后说好。

晚上洗完澡,感到有些疲乏,反正屋里开着暖气,就没有去吹头发。

裹着浴袍趴在床上玩手机打发时间,准备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再睡。

手机是新买的,只是换了电话号码。

小叔从浴室出来,看到我这样,略微皱眉,“怎么不吹干头发,再感冒了怎么办?”

我嘟着嘴,有些耍赖的意味,“懒得吹啦……”

他抿唇,没说什么,转身将浴室里的吹风机拿出来,坐在床头,将插头插上,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我乖乖地爬到他身边背对着他坐好,他打开开关,指缝拨着我的发开始吹起来。

他手指的动作很温柔,暖暖的风轻轻拂在发上,我舒服地闭起眼睛享受。

听着电吹风嗡嗡的声音,感到很安心,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直到这声音停止,我才朦胧地睁开双眼,头发已经完全吹干了,还有些热气未褪。

发丝被手指温柔地勾缠,然后在指间柔缓滑落。

他将头埋在我发间深吸一口气,“好香……”

轻柔的吻像羽毛,缓缓扫过我的耳廓、脖颈,在锁骨处厮磨。

他嗓音喑哑,“我好想你……”

我的心颤动了下,酸热涌上泪腺,慢慢拉起他环在我腰间的手,在掌心虔诚地印下一吻。

“我也是……”

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我的血液只会因你沸腾,我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对你的想念……你,感受到了吗……

身体被转了过来,成为和他面对面的姿势。

唇舌紧紧胶着在一起,热烈地纠缠着、吮吸着、吞咽着。

急切地扯下彼此的衣物,肌肤毫无阻隔地相贴,贪婪地汲取彼此身体的温度。

呼吸灼热浑浊,我像一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心急地吻着他的线条清晰的下巴、喉结、锁骨,含住他胸前的突起舔吮。

他闷哼一声,捧起我的脸再度吻上我的唇,舌头伸进去激烈地搅拌着口腔,薄唇捉住我的舌,重重地吮吸,几乎要吞吃入腹。

身体顺势被他压倒在床铺中,凌乱的气息来到胸前,有些重地在上面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