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抓抓头发,“为什么猜对的要去做,错的不用?”
多宝将茶水分放到同门面前,一派温和,“因为我们数量多。”
这倒是实话。
“为了公平性,九为极数,说数定在九之内。”云中子风轻云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若是真实数量超过九个,我甘愿受罚。以及,不许术算。”
“七。”云中子望了一眼杯中沉浮茶叶,率先的说出一个数。
多宝扫视一周同门,加上他自己统共十二个,“二。”
太乙摸摸串起的兽牙,“五。”
玉鼎摩挲剑柄,“三。”
广成子低头看到十指,顺口的道:“十……不对,九。”
黄龙想到八卦,便道:“八。”
金灵伸手按按定光臼齿,确定没有蛀牙定光嗜甜思及臼齿统共六对,遂道:“六。”
定光等金灵将手从他口中拿出后,拿脑袋回蹭金灵,软软的声音从横骨已炼的喉咙中发出:“六。”
无当把玩着黄龙白皙如玉的手,笑意满面,“没有选一的吗?那我就选一吧!”
赤精子捏了一块青草绿的糕点,入口的味感让他散发愉悦气息,比了个五,正是那碟糕点的数量。
文殊半阖双眸,道:“那我便选四吧。”
众修一同扭头看沉静如水的白茶。
广成子面露期待之色,“师姐,一起来吧!”
金灵举起定光,定光特别配合的,睁大双眼卖萌,发着奶味的声音,“大师姐,你也选一个吧!”
白茶淡淡的道:“三。”她家师尊,正好行三。
接下来大家下棋的下棋,品茗的品茗,看风景的看风景,发呆的发呆,并没有特意关注阵中情况。
第一个出阵的是一个面无表情,身上道袍仿佛是用三种颜色的布拼接而成的青年。
无当手指卷着发丝,“一。”
过了十年,第二个修士出阵,兽皮衣扎的很紧身,肌肉崩出,虎背熊腰,整个爆发出一股力的美。
广成子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这个好!”
第三个还是汉子,看着是个沉着冷静,他出阵时还有些恍惚,但很快收拾好心情站到一旁。
然后是文殊期待的妹子,可惜一点也不软,黑蓝的劲装,眼神极具侵略性,像极捕食中的狮王。
太乙紧张的摸着冰凉的兽牙,“已经四个了。”
又过了几十年,第五个修士出阵了。
大概是物以类聚,那位修士看上去十分稳重,相信他们二师伯会满意的,只要别再是一个广成子。虽然二师伯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第六位也出来了,性别依旧为男,依旧是一位人族修士。
金灵搂着定光的手微缩,充满期待望着阵法。
金灵的幸运值此时发挥了作用,在元始定下的时间到达前一刻,一位身带星辰之力的青年,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大阵。
金钟晃动,波浪般的钟声一波波响起,阵中修士被无情的传送到昆仑之外,莫名出阵的众修脸色一白,只得向着东昆仑一礼,四散离去。当然也有不死心,留下来想凭借毅力努力之类打动元始的,可惜忙活数百年也不得愿,只好沮丧离开。
元始见了新鲜出炉的徒弟,给了功法看个眼熟,就挥手让他们自去,充分诠释什么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身”。
赌输了的云中子忍着难受,在泥地里滚了一圈,之后,连着四五天都顶着这个造型,以至于后来弄干净后,后入门的师弟妹们差点没认出来。
两个弟弟的徒弟加起来都能住几个峰了,然而作为老大的老子还没个动静。弟弟们开始担心起他的传承,老子说着随缘,自己老神神在悠悠闲闲的炼丹,仿佛一点也不担心。
“若说炼丹一途,白茶师侄在丹药上青出于蓝,有师侄在,我的传承哪来的断绝?若说术法,我为圣人,自己岂不是最好的碑石?不急不急,一切随缘。”老子乐呵呵道。
通天道:“大哥,我那些记名弟子,你如果看上哪个尽管提溜走。”倒不是通天小气,只给记名弟子,实是只有知名弟子合适。他们留下来也只是想着给自己找个出路,如此跟哪个圣人也无所谓。通天不可能几百记名弟子全部观察一遍,看谁在炼丹一途出挑,然后因材施教,倒不如跟了他大哥。
说到通天那群记名,连老子都有些色变,一反闲适模样,幽幽的反问:“你确定?”你造你徒弟有多熊吗?你造我那药田被弄乱了多少次吗?你造药田外的结界已经加强到非圣人不能破了吗?
通天讪讪地坐直了身体,“他们还小,最大的也才万把岁,小孩子活泼一点也正常……”
老子看了一眼白茶,通天心虚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小白茶拜师时也是孩子,的确乖多了。
“孩子”·正面教材·白茶【乖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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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洞】贫道到底是有多好骗
内容:今天才知道贫道是个大写的天真。
贫道是人族,当时听到有大能要立教收徒就去了,经过考验,贫道成功拜入师门,然后入门第一天,贫道发现贫道一位师兄一身泥泞,还顶着这行头几天才洗去。贫道去问师兄,师兄微笑着告诉贫道,那是迎新礼,每一个新同门入门都会有一个师兄/姐这么做,轮着来。泥有土意,说是希望我等修炼不要好高骛远,而是脚踏实地。
贫道那个时候是真的信了,还特别感动,觉得师兄为了我们真是用心良苦。
但是
万万没想到,师兄他竟然是驴贫道的!
什么用心良苦,分明是他打赌输了才弄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