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很痛，他进来的时候我哭了，他轻声地哄着我说慢慢的就不会痛了。我相信他的话，后来确实不痛，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一直哭。”

“就因为他说他想和你上床你就接受了？”

陈芸淮把刀扔在桌上，浑身的气仿佛就快在头顶炸开。

“我想试试，第一次不给他也会给别人，我总要结婚，总要生子。我必须要和你坦白的是我爸他不算是个很称职的父亲，他对我的爱只因为我过世的母亲，我的身上有我母亲的身影，是我妈追求的我爸，但是我爸后来确实爱上了我妈。”

李斯年从陈芸淮身后抱着她，陈芸淮握着李斯年的手腕。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爸负了两个人。有机会给你讲讲。”

李斯年坐在大理石的吧台上，嘴里吃了口苦瓜，苦尽甘来，可惜她吃的是坏的苦瓜，嘴里的涩味将她眼泪逼出来。

“林君他对我很好，那天他在床上和我谈着日后，说起结婚，说起孩子，我承认我当时心动因为他说的有关于和我的一切。他抚摸着我的身体一遍遍的亲吻我的侧耳，脖颈，嘴唇。”

李斯年双手环着陈芸淮，她轻轻地靠近陈芸淮，微微喘息着用她无辜的眼睛直视着陈芸淮。

“他就这样看着我，他告诉我他想和我有未来。所以我给了。”

陈芸淮不解的看着李斯年，单凭几句白话李斯年就愿意将第一次给他。李斯年看出了她的疑虑，她苦笑着对陈芸淮说：“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的家庭美满。”

二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李斯年的手艺很好，咖喱炖鸡鸡肉很软嫩，米饭也软硬合适。陈芸淮没什么胃口，她在抉择。

如果自己说了实话，李斯年是否会相信，如果相信是否会崩溃。

女孩宝贵的东西很多，第一次微笑，第一次拥抱；女孩宝贵的东西也很少，人生仅有一次的蜕变。

“吃啊，是我辣椒放多了吗？”

陈芸淮低下头飞快眨了几次眼，然后又变成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吃完了剩下的咖喱。

陈芸淮到家的时候是在傍晚，李叔叔在不远处下车，是她来李斯年家前看见的那辆黑色轿车。

“叔叔好。”

李叔叔抱着猫，用猫爪向她问好。在问候后陈芸淮离开时，李叔叔叫住了她。

“我女儿心思敏感，如果她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我先和你赔个不是。我对女儿的关爱很少，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音乐上，唯一的空闲时间都在怀念她母亲。说实话她母亲走后我很久都不敢与她对视，她和她的妈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次见到她我都会觉得我再次看见了玲玲，人们说孩子得不到父母足够的爱内心会生病的。”

李叔叔低下头缓了缓，随后向陈芸淮弯腰鞠了一躬。

陈芸淮一个箭步过去不让张叔叔继续。

“叔叔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和她做久点朋友。她今天带你来我很高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带人回家，叔叔能看出来她很喜欢你。”

“叔叔，我会的，您别担心，我会和李斯年一直做朋友的。”

目送叔叔上楼后陈芸淮一个人走起夜路，李斯年在她眼里是个感情分明的女孩儿。同班同学除了和自己剩下说过几句话的也就江尹宁，但她们多少有些瓜葛，班上女生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每个人心怀鬼胎。

李斯年像是一张白纸，别人很容易向上面泼上厚重的墨水，画出几笔难看的线条，擦不掉忘不了。

11.

回学校后的这一学期以陈芸淮为首的几个人更加努力学习，李江青有过几次提出游玩都被单方面拒绝，李江青不算是个好惹的女生，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总是混在男生里。自从和江尹宁走近些才明白，或许江尹宁根本不屑于搭理所有人，她的交友圈今后不会出现今日所在班级的任何人。

每次林君走到李斯年身边，陈芸淮总会没好气的以各种理由远离他俩。陈芸淮回班的路上见到李斯年红了眼圈，她内心一震，极力的不想听到她想听见的话。

“芸淮，我输了。”

一滴泪从眼眶流出，落在斯年的嘴角，她笑了声说着最惨的话。

后来发生了什么陈芸淮不记得了，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生气，林君从后门进来。陈芸淮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提着一把椅子冲到林君面前将椅子拽到了林君后背。林君倒地一顿吃痛，周围人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陈芸淮扯着林君的头发将他翻过身一下又一下的扇巴掌，扇到陈芸淮手麻不见停止。

江尹宁从背后将陈芸淮抱走，临走前陈芸淮也不忘狠狠地踹了一脚林君下体。

这件闹剧最终是江尹宁摆平的，所有人只知道林君一个星期后迅速转学，陈芸淮背了个处分，从始至终李斯年不在其间。

陈芸淮一战成名后年级里有人见到她就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当事人依旧每天游走在办公室以及班里，只是私下会寻人搜寻李江青的私事。

陈芸淮充分怀疑此事和李江青脱不了关系，江尹宁也在帮她找人。

最后是张芸那个短发女生，她坦白李江青从那天看完电影后就私加了林君，李斯年对林君有信任而且她也不会翻阅林君手机。

李江青有了可乘之机，每天都会和林君聊几句，摸清林君行动轨迹后假装偶遇在合适不过。一来二去李江青开始和林君透露自己的爱慕之情，林君不否认她的行为。

最后李江青成功的爬上了林君的床，李斯年当时还在对林君抱有幻想。事后李斯年直到了事情来龙去脉后没有崩溃，没有哭闹，陈芸淮害怕这样一个安安静静的李斯年。她从未有这一刻想让李斯年放声开哭或者冲到李江青面前与她争论。

没有，什么都没有做，李斯年依旧每日与陈芸淮学习，依旧在去办公室问题的路上。

李江青住院了，家长来学校休学时被几个学生听见开始谣言李江青被打的脸上都是伤痕，怕是李江青的脸毁了。

江尹宁在座椅上涂着口红，与别人谈笑风生完全就做不知情者。

12.

李斯年请假了，阮老师把作业都给了陈芸淮说是带给她。下课的时候江尹宁把她留住，手里是一打照片。

上面都是李江青和林君的合照，包括进入酒店的照片，更加证实了陈芸淮的想法。

“李江青的脸已经毁了，你不觉得这样的惩罚有些过分吗？”

陈芸淮对视着江尹宁，江尹宁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回对她。

立刻吸引到曹易品的目光。

蒋老师在台下坐着，陈芸淮在讲台上把昨天留的数学作业给其余人讲解，不少人听过陈芸淮的名声却从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眼神冷冽，语言犀利，对于题目的核心一击即中。蒋老师悠哉的在一旁喝茶，内心想着一会儿要给她一套去年的高考卷子做做，自己在台下备课。

“老蒋，我回去了，岳老师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