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抹飘渺白纱掠地而来,扫过碎乱的一地焦石黑土,白靴暗纹精细,鞋底未走几步已经染黑。
江以观抬袖挡住散开在边缘的天雷,仰首望向雷暴中心的雷柱,已经过了一个时辰,雷劫依旧没有减小的趋势。
离得近了,才发现云蔚这边的雷电已有减小态势,多数暂时落不到他身上,而更多的雷霆却是被南筠这边的雷劫吸引,纠缠着落在南筠周边,已是将其一圈的地方冲击出一片深坑。
在细密的雷暴中,不同于其他雷的黑色异象逐渐壮大,盘绕雷柱,出现有吞噬之像……
江以观眉目紧锁,黑深的幽瞳锁住身前专心升阶的小徒弟。
冷白的肌肤狼狈不堪,烧焦的黑红血口裂开又合拢,血迹未干涸又被新的血液冲刷,而在伤口处,隐约地不停消散聚集凝如实质的黑气,如同盘绕天雷上的不详黑色一样。这等状况前所未有
……!!南筠?
仙君袖下指尖颤动,差点就要祭出雪下剑,但念头一出,就惊得出了一背冷汗,及时制止住了心念。
徒弟也许只是生了心魔……才会,
也许南筠本身就是魔族血脉,是他没有查看提早发现,
往事历历在目,江以观盘算过往,南筠又怎么会是坏孩子呢?就算成魔估计也只是一时的偏差,纠正就好了……江以观如此想。素白的手摸上身下弟子紧凑的眉宇……就给予一点助力!
此时,雷声轰鸣,盛大的动静愈发狂暴,仿佛集中最后所有怒吼呼啸而来,这已经完全超过了金丹期渡劫的动静,甚至元婴也不过如此。
江以观同处雷暴中心,他修习无情道,道心仍受上天认可,只要不触碰渡劫者就也能相安无事,但此时他却伸向雷劫之中受天谴的弟子,妄图助他抵挡一二……
就在指尖触及眉心一刹,
电紫光在冷白皮肤上快速变幻游走闪现,黑气在南筠周身浓厚吞噬,浓密的黑羽眼睫突然扫开,黑色眼瞳中殷红流光如蛇闪烁,这一眼,万物不入眸,盛满了十足的厌倦和冷漠,只一下,就另江以观感到万分陌生。仿佛突现的一道天堑将他和徒弟分开。
素雪的腕子被火热宽大的手掌一把攥住,悬停在南筠眉心顷刻便见了红痕。
泛着不详之色的魔眼缓缓上抬,好像走过两世的记忆,才终于在某一刻找到现在的节点定住。
万钧雷霆在黑色死气中戛然而止,天道在这场较量中暂时落败。
通天数道雷枝紫光电闪夹杂成庞大而又无力的背景逐渐消散,滚滚黑色似杀藤绞缠也渐渐消失。
恢弘诡谲的异色下,只一抹白如墨色间留下的未填空隙,纤细荏弱,但又坚定地站立。
手腕突出的一小块雪白骨节被粗糙的指腹重重擦过,就像确认一个时空的标点,那一块皮肤很快蔓延出艳丽的粉红。
南筠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连见骨的地方也在已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他猩红地眼眸定定望进师尊的样子,喉咙又干又涩地鼓动,蛰伏的肌肉兴奋紧绷,纯纯一副野兽的神态。
这次,他早有准备,连着升了两级到达化神期,只是被他及时压藏住不叫江以观发现。
修仙的路途还是太慢,他提前了前世的过程直接醒了魔族血脉,连升两级,才会引来这样大的雷阵,不过好在他还有都云蔚在旁掩护,又因还未犯杀孽,才骗过了天道。现在,他只觉全身使不完的经气在全身暴动流走,蠢蠢欲动的兽性在勉强压制才能维持人的样貌,手中纤细的仙君手腕就像一个根调教鞭子一样让他维持安分。
但那瘦弱的一小把也仿佛如树枝一般脆弱,好像只要他想就能立即攀折。
所以,江以观你在干什么?这时候离我这样近是想死吗?
“师尊!雷劫的时候碰我,不要命啦”
徒弟的声音喑哑低沉,全不似那个语气跳脱充满灵气的南筠,些许陌生到另他心慌,也忘了此时该收回手。
微吐口气,仙君冷静的凝起眉目沉思,将徒儿脸上的细节一丝一毫地复刻下来,也许有助于之后消解魔气的办法。
他斟酌着问出,“你,入魔了?什么时候?”
嗯~南筠邪笑闭目,上挑的嘴角拉起纤长的弧度,按紧手上的腕子,任他多言问话充耳不闻,只感受那腕子里虚弱的经脉,不断外泄的灵力……完全掌控的快感另他完全放松。
男人猩红的舌尖扫过干裂的唇,目光贪婪不加掩饰,锁定猎物般,对师尊大逆不道地扫视,比起稳固仙基,他有更感兴趣的事可做。
这是入了魔后的样子吗?现在的小徒弟南筠全然像变了个人一样,眼神充满邪恶的欲望,无法自控……被盯着的感觉即使迟钝的晏华仙君也感到了不妙,但他此时还细分辨不出,仍然被抓着手站在原地。
第87章 师尊以己侍身,徒弟性情大变
“唔嗯~”
刚渡劫成功的小徒弟,仿佛还不会控制体内磅礴气力的小狮子般,斜着一对邪气的乌黑眉眼,扣下师尊的手腕,一把就将人拽下。
江以观猝不及防向前倾倒,被一只遒劲的手臂从后扣住腰按下,跌落怀中。
雪衣翻飞。
青年鼓胀的胸前肌肉热气腾腾,圆润饱满的形状顶在江以观的鼻尖,血液在血管青筋中汹涌奔走,来自火灵根的热力贴紧轻薄的衣纱透得冰灵根的仙体灼烫颤栗。
“师尊,渴!”隐藏多年的一方魔头,锁紧白衣仙师波澜不定的眼瞳。
不知已经在床上、榻间做过多少次,晏华仙君还是一副会被男人肉体惊吓到的羞涩模样,强作镇定地偏过头,让南筠觉得他还是剩一些好玩的地方的……但,也就这点了。
不知是否是入魔的原因,此时的南筠极度邪肆放荡,锐利的目光夹杂着毫不掩饰的狂放欲望,手指在师尊凹下的敏感腰部上下搓滑。
用冰灵根汇聚一点清水没问题吧!他指腹催促地挑逗师尊腰间软肉,盯着他惊讶的眼眸,唇角愈加上扬。
但江以观皱了皱眉,显然不会吃这套,他更担心的是南筠的身体,入魔不是一件小事,往小了说要被关押审问后废去修为逐出山门,往大了说却是要当场打杀。江以观自然不愿意看徒弟步上魔修的后尘,只能寄希望于徒弟是被魔物附身,或一时走火入魔,那样还有回转的余地。
“让为师看看……”
他正欲把上南筠的脉门查看,却反手被一个大力压下手背,两指精准地扣住他下巴,被迫抬起下颌迎上一片软热。
“唔嗯!唔……”
纤长的手攥紧了青年身上破碎的布料,江以观声音一噎,未说完的话被一张潮热的口舌堵住。
微晨的淡白辉光下,衣衫破碎,身涂焦黑的青年盘腿,坐怀中,囚锢一位纤薄仙师,只见他将仙君压得脖颈后仰,长眉收蹙,两唇相贴间水渍蜿蜒,薄唇没一会就被咬得水红透亮。青年喉结上下滚动,大口吞咽。靡丽水声暧昧地在两人相贴处滋滋作响。
江以观脸上逐渐染上一层瑰丽如破碎花汁的红晕,被粗鲁的厚舌搅得闷声促喘,他手拍打有力鼓突的肌肉,却被无法撼动地再次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