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她的俏皮,她是放浪,她的失落,她的落寞,她的伤痕……
他猛然睁开眼,浑身已是大汗淋漓。
他不明白,为何越是压抑,越是澎湃。
她又用了香料!
云济起身,立即查看香炉,甚至连供台上插的香都不放过,急于为自己的心神不定找个合理的解释。
可都没有。
一切如常。
甚至连黑菩萨都没有在这。
和苏芮相关的所有都不在。
他却依旧不可自控的想着她,担心她,甚至明知晓这不过是个计谋,她不会有事。
却不由自主。
他分明是要度化这道劫数的,怎么会反倒越发难以掌控自身呢?
难不成真……
绝无可能!
他十几年苦修,岂会堕念!
云济重新跪坐在佛像前,敲打木鱼,诵读佛经,让自己能够宁心静神。
……
迷迷糊糊睁开眼,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苏芮记起自己是被人打晕了。
想要去揉揉后脑勺,却发现动不了。
她的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被塞了布团,外面还绑了布条,阻止她用舌头顶出布团。
深呼吸了几口气,苏芮着眼看四周。
漆黑一片,一丝光亮都没有。
证明这里没有窗户,屋子不会有这样好的密闭度,不是石洞就是山洞。
封闭性也好,她听不到一点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她被关的地方应该是后部。
如此缜密,就是怕她逃了。
虽不知是谁找来这些山匪对付她,可结果肯定是不好的,否则不会这样。
她依稀记得昏迷前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声音说要等人来了再收拾她。
目前他们没有动她,就是幕后之人发了话,必须等他来再动手。
那她见到幕后之人的那一刻应该就是死期了。
不知现在白天黑夜,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苏芮无法判断过了多久,还有多少时间。
但她清楚,她必须逃,越快越好。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绳子绑的是杀猪扣,越挣扎绑得越紧。
抖了抖袖子,空荡荡的,香料都被搜走了。
山匪抓到人第一件事就是搜身,果然不假。
没了香料,她只有靠自身了。
要一次就把手从绳索里拔出来,这样才有机会。
好在山匪许是懒得麻烦,或者是认定她不可能挣脱得开,没有反绑她。
她立即用力抽动右手,可麻绳太粗太紧,刮扯之下手腕生疼。
可她不能松力,一旦松了,下一次就更难拔出来,甚至,丧失机会。
不行!
手上力气不够就用脚!
摸索着,她把身子往下,用双脚踩住手腕上的绳子,心中默数三个数后右手用力往上,双脚全力往下。
麻绳割破皮肤,鲜血溢出,浸湿麻绳就会让绳索更紧。
没时间去顾及疼痛,苏芮咬紧口中布团,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听到皮肤撕裂,骨头错位的声音后,紧绷的终于绳索松了。
她的右手出来了,也脱臼了,鲜血淋漓的无力挂着。
剧烈的疼痛让苏芮停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随后左手立即甩开绳索,伸手把脚上的绳索解开,又解开绑在嘴上的布带,拔出布团。
忍着疼,她迅速起身,首先摸索墙壁。
是岩石。
是个天然的山洞,不是自己挖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