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宇用力打向季寒珏的手,请柬被打落在地。
“季寒珏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星晚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你。”
眼神充满犹疑,嘴巴却一直保持着自信。
顾泽宇骗着自己,坚信沈星晚不会嫁给他以外任何男人。
手背被打出红印,季寒珏也没有恼怒,反而像看着一只可怜小狗般看着顾泽宇。
“真的,假的?顾总一个月之后前往请柬标明的位置就知道了。”
“好,到时候婚礼上没有新娘,季总可不要觉得自己丢人了!”
顾泽宇看似威胁着季寒珏,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额头上也冒出细汗。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脸色越来越惨白。
“季总好走不送。”
身体内的力气快要被抽空了,顾泽宇强忍着最后一口气选择送客。
嘴角勾出一丝弧度,季寒珏示意自己的弟弟将自己推回家。
季寒珏还没有走远,顾泽宇失力地躺在地上,面容扭曲。
躺了好久,顾泽宇才恢复力气,慢慢起身,将婚礼请柬捡起,眼睛不眨地看着婚礼地点,直到将婚礼地点印入心脏处。
随后将请柬撕得粉碎,逃进客厅内,拿出一瓶酒,直接灌入口中。
心脏处不断传来的疼痛感,只有高度酒精能够治愈。
每一口烈酒入喉,顾泽宇的心脏处的疼痛减少一分。
直到他满脸通红,眼中出现重影。
“星晚,沈星晚!”
左手提着酒瓶,顾泽宇走到左摇右晃,来到季家别墅的围墙边。
18
笨手笨脚的翻过围墙,顾泽宇身子歪歪倒倒,抬头往向沈星晚居住的二楼。
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女人半蹲着身子,一只手虔诚地摸着男人的脸颊,男人微微低头,吻上女人的额头。
血气翻涌,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燃起,顾泽宇毫无形象地走进季家别墅内,疯狂踹着房门。
“砰,砰,砰!”
房门不断发出声音,惊动了站在阳台上的沈星晚。
“我去看一眼。”
脸颊微红地沈星晚,声音微微喘 息。
“好,明天我预约了高医生给了你的手制定治疗方案。”
“我与高医生说过你的情况,他说你的手可以痊愈,只是过程有些痛苦。”
季寒珏心疼不已地看着沈星晚,不断暗骂着顾泽宇。
到底是多心狠的人,才会将一位画手的手打断,导致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举起画笔。
治愈她的手!
刚起身的沈星晚顿住了脚步,握紧了自己右手。
两年了,她找过无数的名医,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治愈,每一次用力,手腕胀疼得要命,任由画笔从手中掉落。
“寒珏,我从五岁开始学画画,学了十八年,最后却无法执笔画画。
除了错爱上顾泽宇,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痛。”
眼角一滴清泪落下,沈星晚走到房门口,开门。
醉醺醺的顾泽宇健步跑到季寒珏面前,狠狠一拳砸在了季寒珏的脸上。
反应过来的沈星晚,冲到季寒珏面前,将季寒珏护在身后。
“星晚我们才是夫妻!”
醉意消散一半的顾泽宇哭红了双眼,他不知道他和沈星晚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顾总,你结婚证上的妻子是江流玥。
还有......”
一道粉拳打在了顾泽宇的脸,脸即刻肿成了一团,沈星晚寒冷的冰霜的眸子看着顾泽宇。
“顾总你要是再敢动我的未婚夫,砸在你身上就不仅仅是拳头了。”
快醒来,快醒来,快醒来!
他肯定是在做梦,他的星晚肯定不会舍得打他的,顾泽宇拼命地摇着头。
无法接受,刚刚用拳头砸向自己的是沈星晚。